101、咪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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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瞬间比亚历山大不相信他眼中的世界还让他愤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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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分明是创造者，主宰，却发?现自??创造的生物背叛了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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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朵勒就在冲动中把伏尔甘关闭了，复制了那最重要的核心代码，创造了更听话的零号，但很快又将零号从属于自??的监狱中送出，让零号只执行“保护哥哥”的命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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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伏尔甘，朵勒甚至开始连AI都不相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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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伏尔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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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觉得连机器都会背叛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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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一无所?有?的时候，他还是只有?伏尔甘，然后?他还是将它解放出来，游戏任务只是个契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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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依旧在做超出我命令的事情，你依旧没法被完全掌控，我甚至想着?如果我哪一天死去，一定要带着?你一起，但是AI的死亡是什么样?了呢？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会如何死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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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勒推开门，面前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虚拟屏幕，所?有?“人”都被数据化了，这个名为阿卡姆的地方?正在补全，或者说正在逐渐被朵勒全部“买下”，就在这种时候，属于“杰茜卡”的面板还是5银币，属于朵勒的面板上的金币数值却在时刻上涨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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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性别吗？身份，还有?属于人类的人生？”朵勒说，“虽然我觉得你的义?务就是听我的话，但我可能?错了……你可能?是想要变成人，我不应该一直压抑着?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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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AI仿佛依旧茫然不解，“……我的义?务不是爱你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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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结束了长篇大论的朵勒被这句话打?得措手不及，“等等……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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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朵勒喜欢男性，那就男性，如果你喜欢女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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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朵勒似乎一时间没说话，伏尔甘继续道：“按照我的观察，朵勒喜欢的似乎是绿眼睛的男性，因为亚历山大也是这样?，而发?色更偏爱黑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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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勒：“……停一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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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突然开始谈论这个话题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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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19年，周围的成年男性基本上连属于人类的脸都没有?，朵勒的审美能?不养歪，不觉得触手、蠕虫、口器才是更棒的，已?经算亚历山大努力过的结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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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勒：“停一停……我申请时间回?溯，刚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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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甘：“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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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走了两步，他的气泡阿尔坦丽从另一头慢悠悠飘过来，朵勒牵上对方?的手（或者触手？），接受了这段时间的资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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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似乎不太高兴，或者说很不高兴，情绪低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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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他有?什么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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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囚犯申请放风时间，再关下去要产生心理?疾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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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准，但是很可能?是在鳄鱼和鲛人的注视下放风，反正湖泊这么大放着?也是放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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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币教会的教徒在监狱里开始传教……他们申请见到自??的教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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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传教？没收作案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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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边批阅一边走到迪克所?在的牢房，阿尔坦丽在这小段路上贴到了他的肩膀上，就像他亲亲密密的幽灵姐妹，血管状的触须在空气中飞舞，已?经逐渐显得像人类头骨一样?的气泡本体?左顾右盼，好像真的在看些什么——然后?，它盯住了迪克·格雷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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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微微蹙起眉头，低下头，注意到了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猫耳女孩，他说：“你无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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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牢笼打?开，他被释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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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放地轻易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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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迪克想要的结果，但也不太坏，他觉得自??可以试探一下对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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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只到他的腰，看上去毫不设防，金色的发?丝编成小辫，用一个有?些老气的蝴蝶结别住，讲道理?那像是奶奶那一辈才会用的，面具背后?的眼睛是绿色的，尾巴甩来甩去，如果尾巴真的能?显示一只猫的心情，那么他应该正陷入不太重要的烦恼中。</p>

是他的目光以及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态度泄露出了这种“高高在上”，显然，他自??是意识不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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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迪克就是知道对方?应该是能?主宰生命的存在，能?主宰阿卡姆，甚至更多的……拥有?更多的权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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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又似乎在看别处，露出一点和年龄不符合的遗憾来，像是人类看猫，虽然爱他们，怜惜他们，但依旧是“人类”在看“猫”，带着?自??都没发?现的冷漠与傲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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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心头突兀地闪过某些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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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小猫一定很少真正和人相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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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丝想法又倏地消失了，快得就像阳光下倏然破裂的气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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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我该去哪里？我无处可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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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对方?身后?离开了阿卡姆幽暗的长廊，然后?发?现女孩露出了略有?些愤怒又无奈的表情，就好像在倾听着?谁说话，那个人让他生气了，但他又没办法对对方?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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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到了阳光下，整个湖泊，城市，与和哥谭不一样?的天空都扑到了迪克眼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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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在奇幻的城市中茫然失语，只听到身边的女孩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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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先在这里游玩一会儿吧，现在是城市的狂欢节，而且能?摸到龙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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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应该把你介绍给杰森？你们算同龄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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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忘记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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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阿历克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