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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简单的女同桌非常有志气地以单薄清凉的夏装硬扛着回到酒店,回拨手机里南向东同志的三通未接来电。
“爸。”接通时,她不巧地连打三个喷嚏,显得好像特别故意。
“感冒了?”
“没。你女
儿身体向来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完南迦记起南向东亲生女儿的健康状况,已经收不回话。
南向东未在意:“刚刚在吃饭吗?”
“不是。”南迦开了免提,走去窗前拧严呜呜漏风的缝隙,“我这么优秀,当然是第一天去学校就因为在课堂上和其他同学传纸条被老师抓办公室里教育了。”
“嘉嘉。”
即便隔着电话也能看到南向东的眉头是如何皱出岁月的痕迹。
南迦并没有想气他:“以后我会注意的。今天刚认识友好的新同学,比较开心,就多聊了几句。”
“喜欢新学校?”
“还不错。”
“那就好。”
突然没话讲了。南迦借口道:“要不我去吃饭了?今天作业好多。”
南向东问:“你还住酒店里?”
毋庸置疑,这才是他这通电话最想了解的。南迦“嗯”,不打算告诉他自己准备周末找找学校附近的房屋出租,免得他又远程为她安排好一切。
南向东迟疑:“那边没留你住家里?”
南迦说:“我还没去见他们。”
她以为他会追问缘由,毕竟是她主动要来的。然而南向东没有。可能觉得他不方便追问吧,她猜。就像如无必要,她也不会提起他的亲生女儿。
他们父女俩难得默契。
但这份难得的默契携裹低落的情绪淹没了南迦。以前两人关系挺糟糕的,如今失去血缘的联结,反倒多出几分脉脉温情。
南向东没有让沉默维持太久:“钱够花吗?”
“你往我卡里存过多少钱没数么?我得满大街撒钱才能这么快不够花吧。”夸张了何止一丁半点。
南向东从来不懂她的所谓冷幽默,这一句也不例外。
在他眼中,她太贫。早些年他可以因为她的学习成绩忽略她其他方面不符合他对女儿的设想。随着她的成绩逐渐达不到他的标准,她身上的缺点也变得令他难以忍受。
南迦忽然记起有一次南向东发火时质问过她究竟随了谁。如今他多年的疑团竟以这种方
式得到解谜,不知道他作何感受?
兀自胡思瞎忖间,南迦听到南向东说:“嘉嘉,我是你爸爸,这点无论如何不会改变。”
南向东的疑似真情流露却吓得南迦一夜噩梦。
南迦最怕从他嘴里讲出的“我是你爸爸”。以往紧跟在“我是你爸爸”后面的都有些什么呢?
“我是你爸爸,我得对你的未来负责。”
“我是你爸爸,我难道不能对你有些要求?”
“我是你爸爸,我有资格管教你。”
“……”
扼喉般的窒息,梦中也无比清晰。
南迦浑身大汗睁眼,发现原来她鼻塞了。
还没习惯旁边多个人,林跃早上进教室走到他座位前,看见桌面趴着一颗橘色卫衣帽子包裹的脑袋,停了两秒,才坐下。
橘色脑袋几乎于下一秒弹起来,以困倦的睡眼注视他。
她脸上的皮肤压出两片红痕,意识似乎尚模糊,好几秒没出声,却也没挪眼。
林跃塞书包进桌肚:“干什么?”
“是你啊同桌。”她像刚通过他的声音辨认出他,和他打招呼,“早。”
林跃没给回应,掏着作业,又听她说:“对不起啊,昨天……”
含糊的尾音瓮瓮闷闷吞进她沙沙哑哑的嗓子。
林跃转头。
她已经软绵绵重新趴下。
一直到早自习开始又结束,她没再动弹过。
是马川眼瞧着今天第一节又物理课,仗义喊她起来。
南迦比昨天容易叫醒得多,第二声她便有反应,而且没撒起床气。
“上课了?”南迦哈欠连天揉眼睛。
马川给她看手表:“快了,还有五分钟,够你醒个盹。”
南迦抬到一半的脑袋枕回手臂:“五分钟后再喊我。”
马川关心她这半死不活的状态:“姐,你怎么了?”
南迦考他阅读理解:“树人曾寄语:愿中国的青年都摆脱冷气。”
“然后……?”亏得熟悉这句话,马川才能由后往前推导她在说鲁迅。
南迦:“我辜负他了。”
“?”马川一愣一愣的
,“什么意思?”
南迦睡过去,没声儿了。
五分钟后,马川如约再喊她了,南迦却没如约醒来。
物理老师准时准点进教室,发现昨晚才乖乖巧巧保证以后不再扰乱课堂秩序的人,现在又变本加厉公然上课睡觉,气得不轻:“既然不想听课,就出去!”
全部人审时度势一致安静如鸡。
鸡中有一只脱离班集体的默契,开口说:“她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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