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循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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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浔向王安全和赵架构说了这个情况。</p>

赵架构一头雾水：“我们的头顶上，出现了turboc的界面？这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p>

王安全更是一头雾水：“问题不是它是老古董，是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幻觉？”</p>

说完，他抬头望自己头顶：“什么都没有啊。”</p>

林浔凝视着那个界面：“确实是turboc，很高清。”</p>

他道：“洛，我应该挂哪个科？”</p>

洛神道：“已为您挂号精神科。”</p>

王安全笑出了声：“精神科一日游啊，林算法。”</p>

赵架构声音板正，像是科教频道的播音员：“浔神，一个连生病都与众不同的人。”</p>

捷达朝最近的医院驶去。</p>

诊室里端坐一名白大褂中年医生，和蔼问：“怎么啦？”</p>

林浔：“我出现了幻觉。”</p>

他话说到一半，就见医生皱起了眉，打量他：“多大了？二十？”</p>

林浔：“二十四。”</p>

“还是很年轻的嘛，你长得也年轻，”医生一边敲打键盘记录信息，一边道：“做什么的？还在读书？”</p>

“没读书了，程序员。”</p>

“程序员啊……”医生的态度审慎了起来：“程序员挺容易出问题，幻觉有具体内容吗？”</p>

林浔看着医生头顶那个空白的程序界面：“我看见每个人头顶上出现一个……类似投影的，程序输入界面。”</p>

医生键入信息的动作顿了顿，神情很严肃：“清晰吗？”</p>

“清晰。”</p>

“有幻听吗？”</p>

“没有。”</p>

“有其它幻觉吗？”</p>

“没有过。”</p>

“有没有精神病史？”</p>

“没有。”</p>

“多久了？”</p>

“今天上午开始。”</p>

“你思路挺清晰的，”医生说着，目光转向陪诊的王安全：“他平时有怪异举止吗？”</p>

王安全：“没有，就是整天对电脑编程。”</p>

“精神状态怎么样？”</p>

“挺精神的。”</p>

“性格怎么样，容易走极端吗？”</p>

林浔心想我是那种人么。</p>

却听王安全道：“有点。”</p>

林浔：“？”</p>

医生也：“嗯？”了一声。</p>

王安全挠了挠头：“他有点……那种，比较争强好胜。比如说一个程序写不出来，就一直写，写到写出来为止。要是有人比他先写出来，那他就生气。”</p>

医生道：“这个也可以理解。”</p>

他转向林浔，又问：“突发幻觉的时候有没有受过什么刺激？”</p>

林浔：“今天见了我……偶像，心情可能有些激动。”</p>

“啧。”医生传给他一份量表：“先做个评估吧。”</p>

林浔就填了二百多道评估题。</p>

医生拿到结果，扫了一下：“性格还是很积极向上的嘛。不过确实偏执了一点，还挺像个小柠檬。”</p>

林浔：“……”</p>

他不就是今天酸了一下lions么？</p>

“精神上没什么问题。”医生道：“不是心理原因，建议去神经内科看看，做个核磁。”</p>

林浔就被扔去了神经科的诊室。</p>

接着，他仿佛一个皮球，又被神经科抛给了眼科。</p>

最后的结论是，无论哪里都没有问题，回去好好睡一觉吧。</p>

一顿折腾下来，天已经黑了。</p>

王安全和赵架构一回去就倒在沙发上笑，说你林算法也有编程走火入魔的一天。</p>

林浔不想搭理他们，冰箱里拿了杯...冰水，灌了几口。</p>

王安全过去抢他的杯子：“走火入魔了还喝！”</p>

然后丢给他泡着枸杞的保温杯。</p>

林浔被这两个人监视着喝完了枸杞泡水，然后对他们道：“我真的不喜欢热的和甜的。”</p>

王安全：“滚，你今天弄没了三千万，没权限说话。”</p>

林浔：“……”</p>

他被驱赶去睡觉。</p>

医生说了没有实质性的问题，他也就不太担心了，心想可能真的走火入魔，睡一觉就好了。</p>

“洛神”的总体框架算是已经搭好，他琢磨了一会儿优化算法，涂了几张草稿纸，也就打算睡了。</p>

睡前想起今天在银河的经历，心下还是有点激动。</p>

于是，他打开手机，点开微博，然后在特别关注里点进东君的主页。</p>

东君的id很简单，就叫：银河-东君。</p>

头像是白底灰字，极端冷淡，两串没有规律的数字，像某种密码。</p>

东君似乎不用社交网络。这个账号只在十年之前，银河还未创建的时候发过一条微博——那时候，东君也只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微博的内容是：</p>

“lo问我为什么看星星。</p>

我觉得银河和代码是同一种东西，这也是一种回答。”</p>

微博下的评论有十几万条，翻不到底，一部分是观光团：“拜见东神，glax是世界上最好的语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