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一盏温酒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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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接受了现实,是他们幡然醒悟,是他们良心发现了?
他觉得讽刺,也有些麻木——这些人根本没有是非善恶之分,有的不过只是趋炎附势,趋利避害。
忽然听到了一声啜泣。
是金凌,他一个人站在门口,望着孤零零躺在里面的金光瑶,仙子乖巧的坐在他身侧,时不时的抬头望他一眼。魏无羡很想过去,但是碍于那条狗在场,实在是不敢过去,只好远远的望着他。
一位家主问他,道:“小金公子,你是在为你叔叔哭吗?”说着,他摆起了长辈的架子,道:“哎呀,小金公子,你叔叔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哭。小公子,如今兰陵金氏可全指望你了,你可不能这般软弱,我和你说……”
金凌刚想开口呛回去,却忽然被人护在怀里,很结实,也有点硌得慌。他抬起了头,愣愣的看着蓝湛没什么表情的脸,甚至都忘记了哭。
他真的很喜欢蓝湛这个义父,蓝湛对他也确实与旁人有所不同,也有诸多纵容,但是如此亲密的接触,却也只存在她母亲的口述之中,当年三岁的他被蓝湛抱过。
蓝湛冷冷的盯着那位家主,道:“如兰是我义子,如何管教便不劳旁人操心了。”
那位家主面色一僵,讪讪道说了两句“含光君说的是”,便灰溜溜的走了。
蓝湛抚了抚金陵的发顶,眼眸清明,道:“他是你叔父,无论他做了什么,但对你的疼爱并不假。你为他哭,合情合理,不需隐忍。”
金凌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抱住了蓝湛,放声大哭起来。鼻涕眼泪全都抹了上去,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安全都喊出来。
魏无羡依旧站在外围,他望着被蓝湛抱着的金凌,又看了一眼同样愣愣的望着蓝湛和金凌的聂怀桑,眼里流露的是羡慕,他忽然从喉咙口也泛起了酸涩。
“公子。”温宁站在魏无羡身侧,轻声叫了一声。
魏无羡没有回头,只楞楞地瞧着黑漆漆的天,道:“温宁,你说朝阳当年,该有多害怕啊。”
他们当年所有人都只关注温酒是否大义灭亲,却忘记了她斩杀的都是她曾经的族人。纵然是非对错她了然于心,可那该是何等的害怕。
他们在她奋勇杀敌的时候忽视了她姓温,却在大战胜利之后将她视作了余孽。
或许金光瑶是导,火,索,可是,温酒的死,他们全部都是凶手。
蓝景仪悄悄拉了拉蓝思追的袖子,小声问道:“思追,你说这个朝阳是谁啊?”
蓝思追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张嘴想要回答,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有说不出来了,闷闷道:“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我应该是要知道的,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蓝景仪听得云里雾里,道:“你在说什么啊,思追?”
蓝思追没有再答话,一一扫过他觉得可以回答自己这个问题的人。可是蓝湛在安慰金凌,魏无羡和温宁两人也在暗自伤神,蓝曦臣就连蓝启仁都敷衍了事,一时间他还真找不到一个人能回答自己。
顿了顿,他走到了江澄面前,问道:“江宗主,晚辈斗胆问您一个一件事。”
江澄很诧异,但是很快却明白过来蓝思追想问的是什么。这些年温宁时常去云深不知处看望他,所以就算他觉得亲切,也理所当然的觉得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
可这些年谁都有意无意的回避朝阳这个名字,他
是没什么机会听见的。而且当年他也不过三岁的孩子,自然是记不得什么的。但是终究是曾经手把手教导过他的长辈,如今听见了,有印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江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思追,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这个人,应该由含光君亲自告诉你。”
蓝景仪在一旁听得更是莫名其妙,道:“什么时候,江宗主说话都这么文邹邹了。还有,这个人是谁?金光瑶说的那个朝阳吗?思追,你说这个朝阳和我们含光君到底什么关系啊?”
蓝思追喃喃道:“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
蓝景仪又问:“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啊?”
蓝思追反问:“是啊,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最终,蓝思追还是靠自己想起了点蛛丝马迹。
因为回云梦的时候,他又晕了船,或许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所以他晕的特别厉害。迷迷糊糊之间,他好像记起了在小镇上,他被一一位男子抱着,手里拿着竹蜻蜓和小木剑;旁边是个姑娘,手里也拿着小木剑和竹蜻蜓,比他还像个孩子似的逗他玩,时不时还闹一闹抱着他的人。
那男子一直侧脸望着身侧的人,所以蓝思追看不清脸长什么样子,只听见他回答那姑娘的问题,声音很温和;而那姑娘,长相艳丽,笑得很明媚,一双凤眼光彩夺目,可是蓝思追不认识她的。
被诸多疑问闹醒的蓝思追深夜出了房门。正巧看见了在屋来我听听。”
“……前辈,可知道晚辈身边是否有一位‘有钱叔叔’?”
魏无羡扑哧一声,道:“这年头还真的是,叫什么名字的都有啊。”
蓝思追也挠了挠头,道:“也许是个昵称,只不过我记不得他原本的名字了。只是记得,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什么重要的事情?”
蓝思追羞赧,道:“
我也不记得了。”
魏无羡本就喝多了酒,如今已经是七分醉了,听得如此,只是故作一本正经道:“那边随缘吧。你们家含光君不总是说,该你知道的你自会知道吗。”
蓝思追虽然心里有疑,但是这些年到底是蓝湛教出来的,对事情没有那么执着。如今听的魏无羡这么说,便也点了点头。只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虽然记不得了,但是他一定是个极好的叔叔。我还记得,他给我买了三只竹蜻蜓,和三把小木剑呢。”
魏无羡点头附和了一声,哂笑道:“确实是个有钱的叔叔。”
话音刚落,他喝酒的动作一顿,好似才算是反应过来蓝思追说了什么,整个人噌的坐了起来,问道:“你刚刚说他给你买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魏无羡为何忽然如此激动,但是蓝思追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就我屋子里的那三把小木剑和竹蜻蜓啊。魏前辈你还见过呢。”
魏无羡的酒这下全醒了,那些东西,可是蓝湛买的!
他抓着蓝思追的肩膀,道:“好阿苑,你快仔细想想,你到底要告诉含光君什么事情!”
蓝思追灵光一闪,那张模糊的脸变得明朗起来,脑海里的对话也变得清晰起来,喃喃道了一声“小姑姑”。
魏无羡和蓝思追两人连夜回了一趟乱葬岗,从石头缝里,抠出了一只皱巴巴的纸鹤,若非有灵力,只怕这些年风吹雨淋,早就连渣都不剩下了。两人如获至宝,捧着它又赶回了莲花坞。
纸鹤是蓝思追交给蓝湛的。
“那天,您走后,小姑姑便独自一个人去了后山。我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见了小姑姑在哭。”
等蓝思追退了出去后,蓝湛才从怀里掏出当年温酒给自己的纸鹤。相互感应之下,那皱巴巴的一团也慢慢地舒展开来,两只纸鹤共鸣了一声,然后展翅飞到了半空中。
蓝湛听到了蓝启仁怒不可遏的声音:“她当初隐瞒身份在我姑苏听学我既往不咎。射日之征时期我对她庇护再三,本想结束之后她若想留在我姑苏蓝氏也不是不可。可如今她竟然不顾大义倒戈温氏,还和魏无羡这个旁门
左道同流合污,哪里还是当初大义灭亲的温朝阳!她如今可还有半点是非善恶之分!”
还有他自己的声音:“敢问叔父,孰是孰非,孰黑孰白?”
最后是温酒的声音:“蓝湛你这个小古板怎么只在我面前装大爷啊!你不是说我离经叛道吗?你说啊,你告诉你蓝启仁这个老古板啊!你不是以度化为主吗,那你说你是来劝我改邪归正的啊!你说啊!你挨打多疼啊!”
蓝湛眼眶一热,道:“我不疼,阿酒。你很好,没有错。”
后记——
香烟袅袅,丝竹绕耳。
云深不知处的后山凉亭,一架箜篌,一把古琴,一曲忘忧。
蓝湛抬眸望向温酒,眼角都噙着笑意。
温酒还是那副样子,没什么柔情,倒是一股子傲娇。
“对了,蓝湛!”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晶晶地带着点好奇望着他:“你第一次给我弹忘忧的时候,我打断了你的话,你那会儿是想和我说什么来着?你什么?”
那会儿,温酒问他温氏会是什么下场。
这个问题,蓝湛不知为何心底泛出苦涩。尤其是对上温酒这双眼睛的时候,心口一阵钝痛。
“蓝湛,”温酒又嗔了一句,尾调上调,像是在撒娇:“我问你话呢!”
蓝湛回神,回答:“我,必定护你周全。”
温酒像是很吃惊,眨了眨眼睛,颇为无措。可片刻过后,她红了眼眶。可却是笑了,语调轻快:“啊~原来是这句啊。那幸好我当时打断你了,没让你说出口,不然啊,你含光君可就成了言而无信的人了。”
蓝湛浑身一僵,陡然生出强烈的不安。他想问问温酒这是何意。可这云深不知处,哪里有温酒的身影呢。
蓝湛坐在书桌前,单手撑着额头,睡浓惊梦醒。
雨后初晴的午后,阳光都恰到好处。
蓝湛定了定神,望着向了屋内的赫赤,神色不明。
金光瑶一事结束后,他被推举为新一任仙督。
如今,又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了。
他起身推门而出,御剑站于群山之上。眺望山水美景,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手中的朝阳玉佩
,道:“阿酒,你当年所求的‘公平判责’,我如今替你做到了;有过之人必罚,无辜之人不诛。”
“阿凌很好,长得很像他的父亲,但是和他母亲一样,包容坚强,他和你也很像,若是你在,他一定很喜欢你。”
“阿苑很乖,很聪慧,礼仪一向是云深不知处最好的。他也很想你。”
“魏无羡和温琼林也很好,世人对他们再无偏见。”
“我,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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