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一盏温酒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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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一人独行,如何能不佩剑?朝阳姑娘,你这是……”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留给蓝湛。”
“我答应过他,要和他并肩作战,但是我失约了。”
“以后,就让夕颜陪着他吧。”
温若寒死,不夜天灭,三块阴铁也被合力摧毁。
射日之征的最大功劳者应该是在最后关头一剑刺中了温若寒要害的孟瑶。但是,却因为正常起义都只在龟缩在金鳞台的金光善不要脸的一句“阿瑶乃是我血脉,却一直遗落在外,如今有幸得以寻回。”而成了整个兰陵金氏。
温酒听到这些消息时,已经是半月之后,
人正在琅琊的一间酒肆。那日四大家族攻入不夜天,一片混乱之中,温酒只知道温若寒败了,便走了密道,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不夜天,到了琅琊。
因为她酿的第一壶酒已经被蓝湛没收了,心里始终觉得可惜。但是去拿回来,以前她就不是蓝湛的对手,现在少了半条命,那就更不是了。所以,她只好到了琅琊,重新摘果子,重新酿酒。
这些日子一直在林子里摘果子,所以对射日之征的后续并不是很了解。本以为孟瑶能因为功劳,又有蓝曦臣的青睐,日后的路会好走很多。可却真真是没有料到金光善能够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甚至,对孟瑶来说,她都不知道是该恭喜还是该为他感到可惜。
喝了口酒,温酒又想了想金子轩。再一次叹息,金光善如此不堪,可见他们的母亲是何等优秀。怎么这么优秀的女子……会眼瞎到如此地步?
温酒一边摇头叹息,一边给自己斟酒。转念却又想到,如今最大的功臣成了兰陵金氏,只怕温家无辜的人……就算是孟瑶,到了金光善面前,也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的。
温酒想了想,转身客气道:“这位兄台,小弟想和你打听一件事情。”
那人狐疑的瞧了一眼温酒,颇为犹豫,却也还是开口道:“什么事儿?”
“哦,之前听闻温朝阳也被温若寒抓了。这温朝阳虽然是温氏人,但是却是识大体,大义灭亲。射日之征时,也尽过一份力,怎么没她的消息了?”
“唉,说起这温朝阳啊实在是可怜。本是世家贵女,天资聪颖,可偏偏家族不善,不但她父母双亡,最后连她自己也死于非命。”
旁边有人附和道:“是啊,我到现在都还能记得当年逍遥尊喜得一女,不夜天大贺三日的盛景。可惜呀,可惜。”
又有人说:“虽然天妒红颜,不过也算是善始善终了。不然啊,这身份也是尴尬的紧。虽然对得起大义,可到底是温氏嫡系,这温若寒还是她亲叔叔。”
“谁说不是呢。这温氏无恶不作,简直令人发指。岂是温朝阳杀两个温氏人就能弥补的。好在她死在了她亲叔叔手上,否则还真说
不好……”
“就是说啊,其实现在想想当年逍遥尊对其女之溺爱无比。他岐山温氏自开创以来便自诩与日争辉,逍遥尊就给他女儿取字朝阳,住的地方又叫初旭楼,周岁礼又是千年血玉的,哪一件不是嚣张无比,可见,这温氏的下场其实早就可窥一斑了。”
温酒听得如此,哑然,头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世态炎凉。低头自嘲一笑,心道:可算知道为何这么多人死后宁愿化作厉鬼,也不愿意去投胎了。
“哎,半月后,兰陵金氏举办清谈会这事儿你们知道了吗?”
“还有谁不知道啊!温若寒倒了,金宗主水涨船高。如今兰陵金氏的面子谁敢不给。我听说啊,这次的狩猎大会的排场比起往年都要大上好几倍呢!”
温酒闻得此言,略作思量,伸手给了酒钱,提着没喝完的酒罐子起身就走。走过三步,还能听见身后的人在嘀咕她如何奇怪,青天白日的穿着一件斗篷,还戴着兜帽,把自己遮掩严严实实的,简直不男不女。
甚至还有人猜是不是侥幸逃脱的温氏余孽。
“呵,余孽?”温酒一边解开自己拴在外面的缰绳,一边自言自语道:“你们也太小看我了,我可是个鬼。”
翻身上马,温酒停了一会儿,才调转码头,朝兰陵金氏的反向出发。
如今她没了夕颜剑,无法御剑,所以只好骑马。当然,骑马也有骑马的好处,一路上也能浏览大好山河。
顺便还能沿途打听一下如今温氏人是什么境地。因为兰陵金氏一向高调,所以温酒打听起来并不费力。虽然也想去找孟瑶问问,但是那之前自己先去了一趟穷奇道,据说那里关押了不少温氏人。
可才刚刚到达穷奇道,便看见了遍地的尸体,阴气森森,触不惊心。她并不认识这些人,但是从他们的穿着确定了他们是温氏人的身份。
除却兰陵金氏的事情,温酒听得最多的便是魏无羡。传闻中,他一个好好的世家公子却不知为何弃了剑道,改修鬼道,一把陈情,吹着曲调就能招来冤魂厉鬼为他所用。攻下不夜天的当夜,还用了一块闻所未闻的“阴虎符”来反控制温若
寒的傀儡。一时间成了一枝独秀,各地都开始争相模仿起来,有不少人都开始随身佩戴笛子。
温酒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毕竟是在课堂上就听过的人。也并不觉得有多诧异,甚至偶尔路过一些贩卖所谓的魏无羡宝贝的小摊,还会看上两眼,什么鬼笛啦,符篆啦,还有招阴旗。虽然平时温酒见到的都是假冒伪劣,但是好歹是个世家小姐修真人,看到真的东西,也能辨别一二。
温酒之前也想着,若是日后有机会,一定要见上一见。
却没想到,如今是在死人堆里,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
招阴旗,顾名思义是用来招邪祟的,据说现在世家弟子都喜欢用这样的手段来夜猎。找一动物当作活靶子,再裹上招阴旗,极大地提高了了夜猎的质量。
温酒瞧着这些都被当作活靶子的温氏人,气涌如山,将这些招阴旗毁的干干净净。她一个一个将他们拖到一旁,打算先替他们安葬好。等她拖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有些麻木了的神情有了松动。从这个满脸血色的人手里挖出了一个小锦囊,看清楚后,温酒慌乱的将他翻过身来,从身上掏出酒葫芦,手忙脚乱的洗干净那人脸上的污秽,赫然便是温宁。
温酒睚眦欲裂,眼里全是杀意。
她绑了留守的金氏门生,放了关在俘虏营内所有的温氏人,问清楚了温宁他们究竟是被谁残害至此。
相比温酒死而复生,这些金氏门人更愿意相信是温酒化作了厉鬼,前来索命。一个个全都心虚的半点不留隐瞒,全招了,甚至还说了今日清谈会之前,金子勋还带走了一批温氏人,说前去助兴。
温酒浑身都在抖,让剩余的温氏人好好安葬同族,让他们在原地等自己回来,带他们一起去找温情。
毕竟是室外狩猎,温酒混进去很简单。放走了被挂在马厩内的一众温氏人,让他们跟着自己的马先去穷奇道和其他人汇合,自己则是溜进了密林。
已经在穷奇道露了脸,温酒此时也不再隐瞒,堂而皇之的使用了追踪术,找到了金子勋的下落。
找到之后,温酒御火化作了一把剑,对准金子勋的后背,射
了出去,即便刺不死他,也能活活烧死他。
可还没沾到金子勋半点,却被一道蓝光挡开,炎炎烈火,竟然半点痕迹都不剩。
金子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摆出一副防御架势:“谁?是谁在下黑手!”
温酒蹲在树上,眯起眼睛盘算着应该怎么逃走,毕竟她没有剑。更何况还有一个蓝湛。
忽然又是一记蓝光直奔她而来。温酒定睛一看,是避尘剑。看似凌厉,但却并无杀意。
温酒一眯眼,随手丢出一张魏无羡自创的中看不中用的伏魔咒,扰了他们的视线,自己搭着避尘剑便走。
出了狩猎范围,避尘便停下了。温酒跳下来,便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她想逃,可却又迈不开步子。
“你,在不夜天可是受了很重的伤?”
温酒被吓了一跳,艰难的稳住身形,状作毫不在意的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方才……你若是十成灵力,我便救不了金子勋了。”
温酒苦笑,心道:方才,我用的就是十成灵力。
她敷衍道:“这不是怕惊动你们么。毕竟是偷偷摸摸的事情,我也不能大张旗鼓不是。”
蓝湛并不全信,但却也没有反驳,而是将夕颜剑取出,扔了过去。
温酒听得动静,伸手便接住,这才意识到蓝湛似乎从一开始便没有和她求证,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怎么断定我还活着?”
蓝忘机垂眸,像是在思考,但是最后还只是说了一句:“琅琊的果子,还没道丰收季。”
温酒想过此行会被蓝湛逮住,但是着实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开场白。一时间,竟然生出三分想笑的念头。她转了过去,蓝湛依旧是那么白衣如雪,俊朗如寒山。
反观自己,风尘仆仆,粗布麻衣,带着兜帽,鬼鬼祟祟。
温酒将自己的面巾撤掉,笑道:“蓝湛,你现在就把夕颜剑给我,不怕我立刻去杀了金子勋吗?”
蓝湛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为何?”
“为何?蓝湛,就算你不知道金子勋做了什么。那今日的狩猎开场,你没看见前来助兴的温氏人是如何助兴的吗?手无寸铁
的老弱妇孺,何至于此。”
“……为何,要诈死。”
温酒也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蓝湛是这个意思,顿了顿才道::“不走,难道要自己洗干净脖子伸到你们剑下吗?”
“你为何会这样想?”
“为何?蓝湛,你们难道不是这样做的吗?在你们眼里,只要是姓温的,不全都该死吗。含光君莫不是忘了,金子勋说过的话?忘了,我是谁?”
“你并非那般心性。”
“哪般心性?蓝湛,我是来杀金子勋的人?我的心性是狠毒的。”
“你!”
温酒冷笑:“我什么?不知好歹?还是不知悔改?蓝湛,你若要说心性,阿宁心性纯良胜我千百倍,可他是何下场!温情一族早已脱离温氏,世代居住大梵山,就因为千百年前世大家族把阴铁镇压于大梵山被温若寒察之而不得不归顺。她为了胞弟,为了族人忍辱负重又有何错?莲花坞惨案,温宁冒险帮助魏无羡救出江澄,收留他们,却害的自己深陷温氏死牢,受尽折磨,他可有过怨言?
“蓝湛,温若寒兴风作浪时温氏一族享受优待,如今覆灭之时也理应承担苦果付出代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乃是我先祖温卯所言,温氏百年受此庇佑,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作茧自缚,我无话可说。可是蓝湛,他们皆是老弱妇孺又有何能力与温若寒抗衡?你们若说他们作壁上观便是同党,那我到也要问问,射日之战之时有多少人屈居一隅只求自保?就说他金光善可有出过金陵台半步?不过就是厚颜无耻认回了孟瑶,却就能坐上这仙督之位,难道不可笑吗?世人要求温氏如何,何曾同等要求过自己?
“况乎,如今金氏一族的作为,与当年的温若寒又有和差别?温若寒的罪过难道只在于一块阴铁吗!”
“你既知如此,有为何要做刺杀金子勋这等恶湿居下之事。”
“恶湿居下?含光君,你为何不如此去质问他们呢?他们用所谓的礼法道义堂而皇之心安理得地做一个刽子手,我们不反击,难道要任人宰割吗?
“……蓝湛,我本以为射日之战结束后,一切都可以尘埃
落定。我放下一切,天大地大,便可任我逍遥。可当我看见他们被当作活靶子的时候,我才明白,我错了。束缚我的从不是我自己,而是世人的偏见。蓝湛,你问我为何诈死,那我问问你,这世间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吗?”
蓝湛听得她如此,脱口而出道:“有!姑苏,和我回姑苏,回云深不知处!”
“云深不知处?”
蓝湛握紧了身后的手,道:“……梅染在等你。”
温酒笑了笑,道:“谢谢你,替我照顾梅染。可云深不知处,不是我的家,我当不起回这个字。今日,多谢你救我,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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