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一盏温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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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才刚刚被收复,被温旭烧了一大半后又被强行占用的云深不知处才勉强把温家留下的东西全都处理干净。往日里仙气缭绕的灵山还没有完全修复,但是蓝湛的封号典礼依旧办得不失格调。
蓝湛双亲早逝,一切事宜皆由蓝启仁和蓝曦臣代理,一众长老从旁见证。因为时逢乱世,观礼的便只有温酒一个人。
蓝氏讲究清雅,即便是这样的日子,蓝湛也依旧是一身素衣若雪,半点不见喜庆。不过身上的坠玉却是换上了温酒昨日送他的朝阳玉佩。通体血色沁入玉心,色泽莹润却又质地温和。
虽然还不突兀,但却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了。纵然蓝湛依旧气质清列,不染尘埃,当之无愧的世家名士,但是蓝启仁总有一种说不明道不出的心塞。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见了这满屋子的清汤寡水,但却唯独站着一个红衣烈焰的温酒一样。还偏偏这个人就站在自己的右下方,除却左边的蓝曦臣,便是她,而满屋子德高望重的长老都没有半点异议。
蓝湛皎皎公子,目不斜视。却唯独在温酒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虽然还是男子的装束,半点不施粉黛,可一袭红衫平添女子娇俏。
不过是微不可查的动作,但是放在蓝湛身上,也惹得蓝启仁哼了一声。
蓝曦臣站得距离老先生最近,自然听到了他极为不雅正的一声冷哼。但是瞧了眼幼弟,一袭白衣皎皎,坠着一块血玉;又瞧了眼温酒,红衣烈焰却是一块晶莹通透的白玉;一静一动,一冷一热,却是出奇的般配。
蓝湛的道号,乃是含光二字。意为内蕴不外露,至德要道。
而温酒理解的就比较肤浅了。瞧着蓝湛那双浅淡如琉璃般的眼眸只觉得是美目含光。虽然暗叹自己肚子里墨水真不够,但是典礼结束离开了蓝启仁的视线,有撑着蓝曦臣在内和蓝启仁商讨大事的空隙,不怕死的凑到了蓝湛身旁开起了玩笑。
蓝湛没有理她,而是问道:“方才叔父留你在云深不知处,为何拒绝?”
“怎么,不是你让我邀请我和你并肩作战的,如今你有了尊号,便瞧不上我了?”
“非也。”
“那是因为什么?”
“禁室,找答案。”
蓝湛回答得简言意骇,温酒听得心虚不已,道:“这个要不还是算了。温若寒三令五申要活捉我,肯定是利大于弊。我要是真找到答案了,有些人说不定就以说防范于未然为借口,将我就地正法,以绝后患了。”
蓝湛闻言,蹙眉,狐疑地盯着温酒,却又不问。
“……反正,我不让温若寒抓住自己就好了。”
“也好,等日后我们慢慢找。”
温酒连连点头,生怕蓝湛后悔,继续追问而露出端倪,连忙追着他进去叫上泽芜君一起,快点起程回去营地。甚至一路上抓着封号的歧义,有恃无恐的调侃蓝湛,完全不给蓝湛开口的机会。因为蓝湛的避尘剑还在不夜天,所以御剑全靠温酒,所以温酒根本不怕蓝湛把她丢下去。
所以,通常能小人得志得在蓝湛耳朵边上能念叨一路。好似要把之前在云深不知处听学时候受的气全都撒回来。
蓝湛一如既往,沉默寡言,可温酒也不介意,只要蓝湛给个眼神敷衍她一下,她就能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除非口渴,否则能一直说过去。时间久了,蓝湛也摸出了规律,瞧温酒停顿时间的长短判断她是等自己回应还是口渴了,总能精准的送上水囊,温酒解渴过后,便继续念叨。
是以,温酒一直觉得两人能这么快的默契起来,自己功不可没。
功不可没的温酒说了一路,又口渴了,接过了蓝湛递过来的水囊,正要喝一口,就看见关押劳逸的地方,有两个温氏人抬着一卷草席走了出去,而沈妈妈在后面哭的肝肠寸断,被另外两个妇人死死拖住。
“泽芜君,蓝二公子……哦,不,应该是含光君。”
虽然各大世家没有前去参观典礼,但是蓝家二公子封号含光的消息已然传遍各地。金子勋作为金家亲眷弟子自然知道,而且他对于蓝家人居然还让温酒也前去参加感到匪夷所思。从安无忧开始,他就不喜欢,更别说是如今的温酒了。眼下瞧见了温酒一身红装,面露讽刺,道:“酒姑娘今天这衣服倒是极其应景。那个温家小余孽刚死
。”
“金子勋!”
“金子勋公子,请慎言。”
“泽芜君,含光君,我说的不过是个事实。那……啊!”
蓝曦臣瞧着被温酒一掌击倒在地的金子勋,连忙叫住她:“朝阳姑娘,不可。”
金子勋看着被蓝湛拽住的温酒,怒极反笑道:“泽芜君,含光君,你们也看见了吧。她温朝阳哪里把我们当作自己人了!她眼里心里想的全是他们温家人!”
“金公子,慎言。”
蓝湛盯着金子勋,道:“她心性如何,无需你来置喙。”
“你们……”金子勋愤恨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心中极为不满,但是却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道:“我们走着瞧!”
温酒在后山找到了被随意丢弃在荒野的温旻,给他挖了个小土坟。蓝湛立在一旁,瞧着她依旧是一袭红衣心中思量,开口却是问道:“为何不立碑?”
“与其日后别人看见了,被开棺暴尸,化作厉鬼,涂生罪孽,倒不如就这样,当一座野坟。稚子单纯,说不定还能早日投胎,重新做人。”
蓝湛闻言,席地而坐,伸手抚琴。一曲安魂,一曲超度。
其实温酒对这个小堂弟并没有了多大的印象,一是年龄相差甚远,二是已经堂了两代,也确实不亲近。只是依稀还能记得孩子出生,抓阄,满月,周岁的时候也都去瞧过,抱过。后来这个孩子也曾抓着抓过她的衣角,叫过她一声“姐姐”。
曲毕,蓝湛缓缓开口:“射日之征,才刚刚开始。”
温酒哂笑,道:“蓝湛,我都说过了,你这人不会讲话的。”
“……”
“蓝湛,我娘亲临终前便和我说,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听从自己的心。而我一生所求便是问心无愧。射日之征我义不容辞,可温氏人……既然世家皆能接受我并非一丘之貉,为何不能等同的对待旁人?我所求的并非宽恕,而是对每个温氏人依法判责而已。”
蓝湛的眸色浅若琉璃,可温酒却是如黑曜石一般黑的纯粹。四目相对,确实被怔住了。他虽然不是巧舌如簧,但自诩明辨是非,而此刻却是生生被温酒一句“依法判
责”质问的不知如何作答。
恰此时,聂怀桑举着自己的折扇前来寻人。
之前温旭带人占领了云深不知处,后姑苏收复,他便带着一行人连夜逃到了清河。而昨夜赤峰尊便带人去了清河,可却糟了埋伏,传信回来,请求支援。
清河聂氏本应该是赤峰尊最熟悉的地方,可不知道为什么驻守的温氏门生却也对地形了如指掌,而且很是熟悉聂氏排兵布阵法,屡屡皆是有备无患。
温酒忍不住朝蓝曦臣望过去,但是碍于大家都在场,没有明说。而是等会后找了蓝曦臣说了自己的猜想。孟瑶曾是赤峰尊副使,对清河聂氏最为了解,而他当时又是通过温旭接近的温若寒。如今温旭人在不净世,若是孟瑶相助一二,那便说得通为何如此了。
温酒瞧出了蓝曦臣的犹豫,道:“泽芜君,如今也只是一个猜测。也许是温旭这草包手底下有脑子的客卿在不净世找了聂氏藏书自己琢磨出来的。与阿瑶并无关系。不过,还是我带人去支援比较稳妥。”
蓝曦臣点头道:“也好。此事的确不好声张。但你一切也要小心。”
“放心!我有温若寒亲口下的保命符,不会有事的。”
“你呀,惯会苦中作乐。对了,别忘了叫上忘机与你同去。不过这件事情,未经得阿瑶的同意,暂且也别告诉忘机。”
“泽芜君,我有这么不靠谱吗?再说了,你这个当哥哥的都瞒着他,我又怎么会说。”温酒说完,又想到了蓝翼前辈告诫自己的话,心道:这瞒人的本事,姑苏蓝氏倒也是一脉相承。如此想着,温酒偷笑起来。伸手随意和蓝曦臣摆了摆,掀开营帐的帘子,便去找了蓝湛。两人定了时间,次日一早便带领一众蓝氏子弟前往了清河不净世。
温酒常年在岐山一带溜达,对不净世颇为不熟悉。一路上皆是蓝湛在御剑。
温酒站于后方,瞧着底下的山山水水。她长这么大,多数时间都在岐山一带溜达,看惯了千奇百怪的山峦;到了姑苏欣赏了一番鱼米之乡的小桥流水。却还是第一次看见清河的壮阔山河。忍不住啧啧称奇:“清河的大好河山可真的比聂怀
桑扇子上的好看太多了。日后有机会,一定要来清河聂氏好好游玩一番。你说是不是啊,蓝湛?”
蓝湛未曾搭话,温酒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姑苏和清河挨得相当近,而且两家的交情很是不错。想来蓝湛是已经看过了的。于是,她趴在蓝湛家臂膀上又道:“蓝湛,蓝湛,那以后你带我游览一番可好?”
“……”
温酒对上了蓝湛回过头来瞧自己的眼神,忽然心跳都漏了一拍。莫名的局促和尴尬起来。
眨巴了两下眼睛,实在觉得尴尬,便自觉地松开了蓝湛,乖巧的站在他身后不再说话。
这大概是难得一次,两人如此安静的御剑。一直到了营地,也未曾有聒噪。
两人一前一后钻进了聂明玦的主帐,正在布防图前头疼的聂明玦连忙起身,大喜过望道:“忘机,朝阳,你们来啦!”
温酒和蓝湛两人异口同声,行了见礼,便一起商讨起来。
温酒熟知温氏阵法,听得聂明玦的阐述,都可以一一指出温旭所用的是何阵法,应如何攻破。温旭之中有人熟悉聂氏阵法,自然不能再用,于是排兵布阵便交由蓝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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