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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秋华坐在他边上,看没人注意,小心瞪了他一眼。</p>
顾锦一看她眼色,人马上坐正了些。</p>
顾如画看着这两人的动作,不由暗笑。大哥成亲后,秋华还真将他管住了。以前大哥就喜欢贫嘴,现在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越来越有世子的派头了。</p>
明秋华一抬头,看顾如画正看着自己,知道刚才的动作被她看到了。她本来还怕顾如画生气,顾如画对上她的视线赞赏地微笑,她不由红了脸。</p>
知道安老太君也要跟着赴任,京中安国公府这边,留了老仆看门。顾如画放心了些。</p>
晚上一起用膳,都不是外人,两家人也不分席,一起坐着吃了顿饭。</p>
姚伯言用膳时看了顾如画几眼,到姚氏离开时,他将顾如画叫到书房。</p>
上次在书房,顾如画劝他谋个外任。如今任命已下,他让顾如画到书房,“画儿,之前你让我谋个外任时,是不是就想到圣上会让我去幽州任职?”</p>
顾如画老实摇头,“这倒没有。我之前就想着,京中如今看着平静,只怕什么时候就要乱起来。大舅舅秉持家训,不会站队。可是,秦王和晋王两位殿下,只怕都不是胸襟宽广之人。”</p>
姚伯言拒绝了晋王的拉拢,又不肯加入秦王一派,等于两边都得罪了。要是姚伯言手握重兵,不管谁登基,都要缓一缓。到时姚家也就有机会找到退路了。</p>
姚伯言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本来一直听你提起定州,定州这些年还算太平,本想到那边谋个外任。没想到,圣上竟然让我去幽州任职。”</p>
提到定州时,他看着顾如画,好像想从她神色中看出些什么来。</p>
顾如画没有假装不知道,“大舅舅,定州可是有什么不妥?”</p>
“定州倒是——没有不妥。只是——这些年夏国天灾人祸,定州还算太平,定州太守杜守昌,是个能干的。”姚伯言只是隐隐觉得,杜守昌那样的人,十年不升不迁,好像一心要将定州打造成世外桃源一样,感觉有些奇怪。</p>
“我也是听说定州这几年风调雨顺。大舅舅可能不知,去年我从母亲那儿拿了些银子想学做生意,忠叔走了几条道,发现定州那边最好。”顾如画坦诚相告,“所以我才让大姐和钧儿到定州去。”</p>
“你想让你外祖母他们也到定州去?”</p>
“大舅舅到了幽州,又是幽州总督,手握澄州幽州两地军权,幽州应该也太平的。”顾如画说着,看了姚伯言一眼,“只要幽州那边没有战事,外祖母到幽州去,也很好。”</p>
“你是想问我到幽州还有没有其他旨意吧?”姚伯言看顾如画看着自己,不由晒然一笑,“刚才我提起定州,是心里有些疑惑。你是我嫡亲的外甥女,有什么话尽可直说。”</p>
“大舅舅,您会率兵攻打云州吗?”顾如画一听,张口就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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