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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原本被鸨母那廉价的脂粉香熏得头昏脑涨的状态瞬间消散。他压低嗓子，在褚昭然耳边轻声道：“昭昭，你这也太实诚了。这大庭广众的，还得做戏呢，悠着点。”</p>
褚昭然又羞又恼，悄悄在慕云琅腰间拧了一把，从他怀里挣脱出来。</p>
两人动作太快，除了一直观察他们慕青外，其他人只当是走廊太拥挤两人不小心撞到一起而已。</p>
从他怀里挣脱，褚昭然立刻向后退了一步，闪身到慕青身后，和慕云琅拉开距离的心思无需言表。</p>
见状，慕云琅也不勉强，心情愉悦地跟着龟公继续往前走。托之前褚昭然让他满城假扮纨绔的福，从进门到现在，一路上都有将他认出来的女子，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p>
有略矜持的，只是冲他挥了挥手中的帕子。但也有大胆的，直接主动往慕云琅怀里凑。</p>
褚昭然双手环抱胸前，跟在他身后，看着这些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冷漠，眉头紧皱，目光中透露不悦的神色。</p>
慕青只觉背后寒气逼人，回头一看就见到汝宁县主冷着脸，怒瞪着自家公子后背。</p>
再看他家公子，似是还没从刚刚县主“主动”投怀送抱的欢喜中走出来，嘴角带着明显的弧度。</p>
慕青心说：我的公子哎，您是一点都没感觉到背后阴森火辣的目光吗？您再傻乐，叫汝宁县主误会了，小心这辈子娶不上佳人。</p>
“慕公子，里面请。”</p>
不管他们一路如何，龟公顺利把人带到了楼中专门接待贵客的上等房间里。</p>
屋子里布置的清雅别致，每样陈设看上去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正好都摆放在最恰当的地方，淡淡的兰花幽香弥漫在房间内。</p>
如此布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富商人家姑娘的屋子。</p>
褚昭然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做出如此结论。至于为何只说是富商人家，而不是高门大户钟鸣鼎食人家，那是因为这些人家底蕴雄厚，女儿家的屋子布置不但精心还要精贵。一应家具非名贵木材不用，花瓶摆设之类的，随便拿出一样不是内造就是前朝旧物。那种底蕴人家，并非靠摆设就能与之相提并论的。</p>
不过，对于妓院楚馆，这样的布置，已经很不错了。</p>
她愣神间，七八个莺莺燕燕已经摇摆着腰肢走了进来。</p>
“慕公子。”她们齐齐冲慕云琅一福。</p>
慕云琅坐在上首，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开始表演吧。”</p>
她们应了一声，有两个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个坐到提前摆好的琴前面，另一个怀抱琵琶，朝慕云琅走来。</p>
作势就要坐到他身边，慕云琅急忙给慕青拉了个眼色。</p>
慕青冷着脸，拦住了琵琶女，手指墙角的一个绣凳，惜字如金道：“你坐那儿。”</p>
琵琶女幽怨地看了慕云琅一眼，见他没有反应，这才苦着脸，一副委屈的表情走到绣凳前坐下。</p>
她们二人安置好，其余人各自排开，乐声响起，屋里舞姿摇曳。</p>
慕云琅假装欣赏着舞姿，余光瞥着褚昭然的一举一动，见她颇有兴致地盯着女子们跳舞，慕云琅皱了皱眉，故意咳嗽一声。</p>
褚昭然没有半点反应。</p>
慕云琅不甘心，再次用力地咳嗽一声。</p>
褚昭然回头，用眼神问他：“有事？”</p>
慕云琅看了看跳舞的女子们，又冲褚昭然皱了皱眉，表示：看她们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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