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使人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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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孙璇离去之后，书房之内只剩下了秦霄与姚芝云两人。</p>

但姚芝云眼中的落寞并未因为公孙璇的离去而消散，反而从深邃的瞳孔开始蔓延，直至遍布了那如花似玉的容颜，令姚芝云看起来颇有清烟锁秦楼之女子的愁怨之感。</p>

秦霄望着这样的姚芝云，才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但那刚刚想好的说辞却忽然忘得一干二净，什么都说不出来了。</p>

在好一阵沉默过后，姚芝云檀口微吐，轻声念道：“人人说尽归期，江月初人已昔非，喜上双眉。休道远游何依，暂时相聚还离，对风看雪总相宜。”</p>

闻言，秦霄的心猛然一颤，这首词可谓是姚芝云对秦霄，也是对她自己的告白。</p>

词中的女主人公也即是姚芝云自己，她在秦霄离去的时候，每一天都会悄悄询问下人，秦霄究竟何时可以归来。</p>

而在终于得知了秦霄归来的消息的同时，也知道了秦霄立下大功归来，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只会金樽对月，彻夜饮酒作乐的少年了，不禁喜上眉梢。</p>

如果说这首词的上半部分是对她此前的描述，那么下半部分就是当下姚芝云想要对秦霄说的话。</p>

不要说在外远游无所依靠，只要你还愿意回到广阳殿，那么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但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如今的两人虽然相见，但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万里银河，只可遥遥望见，而不可触碰。</p>

在词的最后，她自嘲地说道，若你当真对我没有任何心思的话，那么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消失，对风看雪或许会让人感到寒冷，但在心比风雪更加寒冷的时候，这一点风雪又能算得了什么呢？</p>

秦霄怔怔地望着姚芝云，眼中有着极为复杂的情绪，最后他长舒了一口气之后开口说道：“谢谢你能够在我离开咸阳的时候，把那些账本交到姚老将军的手中。”</p>

姚芝云摇了摇头，珠玉流苏在她那高耸的发髻上沙沙作响：“殿下，这些不过是臣妾所应该做的事情。从小的时候开始，祖父他便教导臣妾，大秦乃是根本所在，若大秦发生动荡，那么底下之人将会无一幸免。”</p>

“但如果殿下对于臣妾只有这一点谢意的话，那么殿下也不必多说了。只要殿下如实回答臣妾一个问题，那么从此以后臣妾将不会再出现在殿下的面前。”</p>

姚芝云的话仿若一根尖刺，狠狠地扎进了秦霄的内心，让秦霄的心一阵刺痛，他知道是自己刚才的话让姚芝云误会了。</p>

但秦霄知道，如果现在解释的话，只会把事情越描越黑，他再度深吸了一口气，在平缓了自己的呼吸之后开口答道：“你问吧，我一定会如实回答你的。”</p>

姚芝云双眸轻眨，竟然已经微微泛红，这让秦霄心中的愧疚和刺痛更为加重了一分。</p>

“殿下，臣妾想问的问题是，为何殿下可以把事情都告诉她们，却从来不愿意与臣妾透露一句？若殿下是因臣妾此前所犯的过错而厌腻了臣妾，那殿下又为何……为何要如此……”</p>

姚芝云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甚至连她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了，她只是知道，自己的视野逐渐模糊，滚烫的泪水从眼眶滑落，最后停留在了红唇之下，将坠未坠的挂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