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礼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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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古怪起来，颜沛曼和顾丰羽都是一脸茫然，不明所以。</p>

他们抬眼看向陈瀚，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p>

但是老人的脸上，却是骤然变色，眼中泛起惊诧的波动。</p>

紧盯着陈瀚，浑浊的双眸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意味。</p>

“墨……家……”</p>

他低声呢喃，嗓音略显沙哑。</p>

陈瀚点了点头，目光直视着老人的眼睛。</p>

“是的，墨家！”</p>

他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坚定。</p>

老人缓缓垂下了眼皮，似乎在回忆着什么。</p>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度睁开眼睛，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p>

“陈先生，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p>

听到老人的话，陈瀚心中一动，他知道自己或许真的找对了人。</p>

“因为我看过景丰水电站了，我想，顾老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p>

虚弱的顾宓忽然在这一刻睁大了眼睛，老态龙钟的脸上透出反常的喜悦。</p>

他的嘴唇微微发颤，眼睛死死盯在陈瀚的脸上。</p>

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p>

陈瀚并没有催促，同样安静地看着这个沉睡了两年之久，刚刚转醒过来的老人。</p>

就这样，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p>

直到老人再次开口，打破了这份古怪的宁静。</p>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p>

陈瀚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说话，而是缓缓从腰间抽出了墨刃。</p>

这个举动，把一旁的顾丰羽吓坏了。</p>

跨步走到床边，挡在了自己父亲身前。</p>

“陈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p>

顾丰羽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忌惮和警惕。</p>

颜沛曼见到陈瀚抽出匕首，也是惊得花容失色。</p>

母子二人，心都沉到了谷底。</p>

陈瀚既然能在货轮上干掉三个凶徒，眼下如果他真的要下杀手，自己一家三口，怕是难逃劫难。</p>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近乎用出了所有的力气，颤抖着喊出声。</p>

“丰羽，让开！”</p>

这话出口，让母子二人停下了动作，猛然转头看向病床，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p>

只见老人苍老的面孔已经扭曲起来，瞪大的双眼，竟然流出了两行滚烫的热泪。</p>

“巨子……”</p>

“是巨子……”</p>

老人颤抖的双唇不停呢喃，吃力地抬起一只手臂。</p>

“丰羽，快扶我起来……”</p>

顾丰羽呆立在原地，看着父亲激动到近乎疯狂的模样，整个人都有些茫然。</p>

颜沛曼也是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p>

陈瀚则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神宛如黑曜石般深邃，闪动着莫名的光泽。</p>

老人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却因为身体虚弱，根本无法动弹。</p>

顾丰羽这才如梦初醒，紧绷着嘴唇，将老人扶了起来。</p>

他实在不懂，自己父亲和这个叫陈默的青年，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p>

但是他并没有多问，转身坐到了床边，让老人靠在自己的身上。</p>

然而老人竟然挣扎着要下地，这可给颜沛曼吓坏了。</p>

“老顾，你这是……”她一脸茫然又紧张地开口问道。</p>

老人却已经无暇顾及自己妻儿，只是死死地盯着陈瀚手中的墨刃。</p>

眼中闪过一道狂喜的光芒。</p>

“巨子令……是巨子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