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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穿着同样的墨狐狐裘，一同在府内落雪的亭子里煮茶夜话。</p>
恒亲王对明贵人，何止是不薄待，简直是太厚待了。</p>
两人之间似是不清白。</p>
深夜亭子，互相为对方整理落雪，闲谈幼时趣事，甚至叙说两人的从前。</p>
这怎么看都不合规矩，不似普通关系。</p>
“……”</p>
空气瞬间凝滞下来，只剩下景文帝转动佛珠的声音。</p>
这菩提佛珠是慈平国师在南苑给他的，那日被明媚儿算计，他一怒之下掷了出去。</p>
后来也没有寻找。</p>
还是汪公公偷偷去寻回穿好，自己拿出来看时被他发现了，要回来的。</p>
汪公公说：“慈平国师是得道高僧，法力高强，因着陛下不要了，奴才厚脸皮想讨个吉祥这才捡回来的，请陛下恕罪。”</p>
他知道，这是汪公公故意的。</p>
看他近几日心烦焦躁，特意想叫他戴来静气的。</p>
半晌。</p>
景文帝再次问道：“她住哪？”</p>
若是恒亲王敢叫她住内院…</p>
华庭桉沉默一瞬，才开口：“清竹居。”</p>
“咣当——”</p>
景文帝猛然站起身，不小心剐蹭到放在一旁的茶盏掉在地上发出声响来。</p>
“他们一起住？”</p>
景文帝面色极其阴沉，说着话出来还有两分咬牙切齿。</p>
恒亲王的府邸，是他亲自赏赐的。</p>
清竹居正是王爷的主院。</p>
华庭桉忙起身道：“陛下息怒。”</p>
“恒亲王因着腿脚不便，已经是许久都不在清竹居住了，只在书房。”</p>
“明贵人与陈翠一同住清竹居，陈翠住的东厢房，明贵人住的西厢房。”</p>
景文帝紧绷的后脊背一松，只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几分。</p>
可下一刻，他仍是面色不悦：“那也不合规矩。”</p>
“……”华庭桉没有说话，心里却默默地想着。</p>
这贵人都跑了，还是跑到亲兄弟家去了，这桩桩件件又哪个合规矩了？</p>
下一刻，景文帝的视线落在华庭桉身上，眼里似有两分危险。</p>
“你都看到什么了？”</p>
华庭桉下意识后退一步，猛然回神，只怪自己方才说得太多了。</p>
忙跪地行礼开口解释道：“陛下，臣并非窥探明贵人休息。”</p>
“明贵人还没睡，和王爷一起在院子里喝茶，这才让臣知道得这么详细。”</p>
“原本臣是想绑个恒亲王府重用的下人来问问，还没等问呢，就看到了。”</p>
“……”</p>
华庭桉话一落，都不等抬头看景文帝的脸色，脑子就轰一声。</p>
他本不想说这件事，可没想到还是说漏嘴了。</p>
这话虽然是和景文帝说，但到底影响明贵人的声誉……</p>
“陛下，明贵人同王爷只是正常喝茶，其余什么都没做。”</p>
华庭桉忙找补了一句，又觉得有些突兀，反倒是显得他欲盖弥彰…</p>
不然好端端的两个人喝茶，能做什么？</p>
“陛下，臣知罪…”华庭桉一咬牙，狠狠心，本想把一切和盘托出。</p>
刚开个头就被景文帝喝止了。</p>
“行了，滚吧。”</p>
华庭桉不敢抬头看他脸色，匆忙告退走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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