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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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从桥上掉下去后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重伤之下被水淹死，二是借机逃出升天。</p>

桥下水极深，水流又十分湍急，下河找人并不是明智之举。</p>

“五哥伤了他吗？”</p>

季棠渊点头，“在那种情况之下，白虎想要死里逃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跳桥。”</p>

他不跳桥必然会被祈五所杀，只有跳桥才能谋得一线生机。</p>

“像他这样的杀手，生命力极为顽强，如果给他一点希望，他就能活下来。”</p>

季棠渊拉起她的手，“不过也不用怕，祈五伤他极重，就算他侥幸捡回一条命，也达不到曾经的高度，更何况，他是死是活还说不定。”</p>

“老太太那边，你要怎么交待？”</p>

季棠渊冷笑：“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你过门，就是对她最好的‘交待’。”</p>

~</p>

季老太太再次让胡妈妈去打听消息。</p>

“人怎么还没回来？”</p>

天色已晚，阿虎还没有踪影。</p>

季老太太一向信任他的办事能力，只要是他出手，必然事半功倍。</p>

“我再让人去看看。”</p>

胡妈妈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抹沉稳的深蓝色，她吓了一跳，急忙恭敬的行礼：“督军。”</p>

季棠渊看了她一眼：“胡妈妈这是有事要出去？”</p>

胡妈妈嘴角微抽，“回督军，是老夫人让我去办点事情。”</p>

“去找阿虎？”</p>

胡妈妈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他。</p>

季棠渊已经不再理她，而是径直进了屋。</p>

季老太太背靠着大迎枕，眼睛闭着，桌上的香案里燃着淡淡清香，大瓷瓶里插着新剪的粉色绣球花。</p>

“怎么这样快，有消息了？”</p>

身边有人坐下来，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p>

季老太太终于感觉到不对劲，这才睁开眼睛，当她看到身着军装的季棠渊时，吓了一大跳。</p>

“你来干什么？”季老太太一惊之下坐了起来。</p>

季棠渊用茶盖轻拂着茶杯：“我来给奶奶报喜。”</p>

“报喜？”</p>

“我要娶亲了，奶奶难道不高兴吗？您的孙媳妇美丽聪慧又能干，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p>

“住嘴。”季老太太脸色通红，“季棠渊，你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是你的长辈，在这个家里，你父亲和你二叔都要听我的，你不过是个小辈，不要仗着督军的身份做出有违孝道的事。”</p>

“如果不是所谓孝道，奶奶觉得自己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季棠渊放下茶杯，目色幽深冷锐。</p>

“你好大的胆子，你想做什么，难道还要杀了我不成？你已经杀了自己的亲哥哥，难道还要杀了亲奶奶？你就不怕这些事传出去让你背上千古骂名？”</p>

“奶奶暗杀自己的亲孙子，现在又要对亲孙媳妇下手，难道不怕背上千古骂名？奶奶既然都不怕，我又有什么好怕的？”</p>

季老太太一时气结，手指着季棠渊，颤抖的半天没说出话。</p>

外面的胡妈妈见状，立刻就往季东盛的院子去了，这个时候，只有二爷出面才行，谁知道督军还会做出什么事来。</p>

“逆子，你这个逆子，我们季家怎么生了你这样的逆子。”</p>

如果季棠深还在该有多好，他从来不会忤逆她，从来不会让她失望。</p>

“奶奶是不是在想，如果季棠深还活着就好了。”</p>

季老太太瞪大眼睛看着他。</p>

“奶奶为什么喜欢大哥？是因为他是您的孙子，还是因为您把他当成了死去的那个儿子的转世？”</p>

季老太太差点从榻上掉下来，几乎是惊恐的指着他：“你，你怎么会知道？”</p>

“不瞒奶奶，这是大哥亲口告诉我的，他早就知道您把他当成了替身，而不是真的喜欢他，大哥的性子你也知道，就算他现在还活着，也会做着跟我一样的事情。”</p>

季老太太怎么都没想到，季棠深竟然一早就知道了那件事，那他对自己言听计从，难道只是演戏？</p>

季老太太想到季棠深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可是每次他冲着她笑的时候，她好像总是看不透他。</p>

现在季棠渊这样一说，她才明白，那是不达眼底的笑，是带着距离的笑。</p>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p>

看出季老太太明显变了神色，季棠渊才缓缓站起来。</p>

“奶奶不必再找阿虎，他究竟是生是死，我也不敢保证。我看奶奶脸色不太好，还是好好养养身体，准备迎接孙媳妇过门，那才是您应该操心的大喜事。”</p>

季棠渊说完，不管季老太太在身后的怒骂声，大步流星的扬长而去。</p>

“逆子，逆子。”</p>

季东盛进来时，就听到季老太太沙哑的声音。</p>

“母亲。”季东盛立刻上前扶住季老太太，季老太太脸色涨红，大口的喘息着，仿佛只有出气没有进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