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后来都变成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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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后来都变成了我说</p>

佼佼说：“ 怀念我那年遇到的，和星空一样美好的你。”</p>

何山高说：“我不能守护你，所以我允许你随风漂流。”</p>

小坤说：“这个暑假可不可以不要让我见到你。”</p>

迟如沐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p>

许沐晴说：“每天习惯晚睡只不过是酝酿了一场荒唐的告白。”</p>

程谙说：“风景旧曾谙。”</p>

胖根说：“我要用一个月的时间把程谙追到手。”丰景说：“郑苏你就找了这么一个男朋友？软蛋？”</p>

这高三的路，带着脆弱的泪珠，告诉我这场幸福好辛苦。</p>

郑苏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p>

这句话，后来都变成了我说。</p>

如果生命的旅程注定要结局，我宁愿守护过去。给自己一点点怀念的余地，听听自己过去的呼吸。</p>

我希望找到那片星空，用我手中的拼图拼凑一个完整的夜晚，借着微光，用你说的等待换一场依赖。</p>

我以为，高三的时候，自己会长大，结果长大的途中遇到了孤单；我以为，高三的时候，会更加孤单，结果孤单的时候懂得了忍受。</p>

不管晴天的时候，不管下雨的时候，不放开手到永久。“嘿，小诺，我给你讲一个我自己写的故事吧，最近看了《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感觉柯景腾太man了，所以我自己也写了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听？我念给你听。”南初微转过身来，拿着她的笔记本润了润喉。</p>

“嗯，讲吧，我看你写的故事有没有打动我。”我向来是喜欢文采比较好的女生。</p>

她开始用最深情最认真的语气念道——</p>

“你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平行时空吗？”</p>

“不相信！”</p>

“为什么？”</p>

“因为平行时空里我们不会在一起。”</p>

“这又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p>

“因为我们现实中是相爱的，这就足够。”</p>

莫小寒在自习课上一页一页地翻阅着他和张忆凉的的聊天记录。如今已是国中三年的最后一年，一年前他们走在了一起，没有什么约定，就那样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p>

他常常喜欢这样一个句子：你的离开带不走我的世界。他也会常常写上这样一个句子：我的世界离不开你。</p>

莫小寒没有什么特长，也根本没想过该如何度过这最后一年。张忆凉每一次问他要不要上同一所大学，他总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他或许不知道，高考后，他与她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在一起，要么把自己埋在过去。</p>

一起跑步的幸福，他与她的孤单。</p>

莫小寒喜欢每天起早早的跑步，他喜欢让自己流汗。不知过了多久，张忆凉发现了他这个独特的秘密。于是她每天故意定闹钟起早，和他一起跑步，她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件事，也许再也平凡不过的事。</p>

“嗨，早！小寒，都快立冬了，你起这么早不怕冷吗？”张忆凉顺手递了杯豆浆过去。</p>

“没看见我在跑步吗？跑步怎么会冷？运动的时候不能喝热东西，你自己喝吧。”莫小寒眼神里有点不耐烦。热身之后，就围着不大的操场跑了起来。</p>

张忆凉满脸的不开心，可她不敢发泄，也不能发泄。她怕失去他，失去他，所有的梦都会破碎。</p>

“喂，小寒，我把豆浆放你衣服旁边，你记得喝啊。”张忆凉用尽所有的力气朝着已经跑远的莫小寒呼喊。但愿他能听到。也但愿他会喝下去。</p>

中午吃饭时，张忆凉陪着莫小寒一起吃饭，路过操场时，她发现早上的那杯豆浆依然放在那里，外面的**袋还没有撕开。她突然有点委屈，轻轻的问莫小寒：“我给你买的豆浆你为什么不喝啊？”</p>

“都凉了，只有你这种笨蛋才不会想到它会凉。”莫小寒脸上的表情一如他早上对张忆凉那样。</p>

这些话，那么近，又那么远。仿佛把一年前美好的梦带走了，留下的只是包容与哭泣。</p>

张忆凉又一次强忍住眼泪。她告诉自己：“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必须得承受。”</p>

第一次莫小寒为她出头打架，她虽然自责，但又第一次感受到幸福。</p>

如果一个学校没有流氓，没有混混，那它就不叫学校了。恰好张忆凉就不知为什么沾惹到隔壁班的一个混混。也许是她长的太漂亮了。被莫小寒反复冷淡的表情所伤害的张忆凉，精神恍惚的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一直低着头的她一不小心把王筝的脚踩住了。“唉哟，他妈的你瞎了狗眼，你知道你踩的是谁的脚不？”王筝拎起拳头就准备挥过去。</p>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张忆凉忙抬起头，温柔的道歉让王筝的眼睛直转。王筝这才发现原来是个漂亮的美眉。</p>

“没关系嘛，同学。不过你总点做点什么来补偿我。要不，我把鞋拖了，你帮我洗洗？”</p>

“你无聊不，我都已经道歉了，请你尊重一下别人好不？”张忆凉也许只会对莫小寒一个人温柔。</p>

“我就让你洗怎么了？除非你做我女朋友，你问问，咱学校谁不认识我？你想找抽是吧。”</p>

张忆凉转身就要走，王筝一群人赶紧围住她。</p>

张忆凉挣扎着，伴着哭声。她多希望这个时候莫小寒能够出现在她旁边。</p>

“放开她，你想干什么？”一种期待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出现了。</p>

“小寒”张忆凉冲出去，一把拥入他的怀里。莫小寒此刻也搂着她。</p>

“小子，你想死是不？敢碰老子相中的妞。”王筝一个手势过去，一群冲了上去。莫小寒把张忆凉推向一边，和他们打起来。</p>

打架在张忆凉的哭声中结束了，受伤的莫小寒第一次给了张忆凉幸福与温暖。</p>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莫小寒说过张忆凉今生无法忘记的话。</p>

张忆凉握着莫小寒的手一直哭一直哭。可她就是不敢抬头望着莫小寒。</p>

莫小寒右中指勾了勾她的鼻子。</p>

“傻瓜，我们是现实的情侣，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浪漫，但我不忍心自己没能力保护你。”</p>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我不想错过。</p>

也许张忆凉已经学会慢慢习惯他给的孤单，但这孤单也会有终结的一天。</p>

很快就终结了。他们都高考了。高考的前一天，张忆凉什么也没问莫小寒。莫小寒也跟往常一样，平凡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p>

高考后的第一天，他们在网上聊天。</p>

“小寒，如果我们分开了，你会等我吗？”</p>

“不会。”</p>

“为什么？”</p>

“因为你也不会等我的。”</p>

“那如果我说我愿意等你呢？”</p>

“那我们就去英国。”</p>

“去那里干嘛？”</p>

“先去找我们的平行时空，只要我们在那里分开，那我们现实中就永远不会分开。”</p>

“嗯，带我走，如果你现在要离开的话。”</p>

莫小寒先下线了，最后一句她没有回答。张忆凉哭了。用梨花带雨来形容，仿佛不融洽。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张忆凉考了一所重点大学，而莫小寒也考上了一所重点。</p>

再次见面时，是他们约定一起去英国旅游的时候。</p>

“你是个大骗子，你怎么考这么好？”张忆凉抱着他一边哭一边温柔的埋怨。</p>

“对啊，骗了你这么多年才把你骗到手，能不好好学习吗？”莫小寒紧紧的抱住她。</p>

十年后，携手走过的那些年。她又问他：“你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平行时空吗？”</p>

“相信。”</p>

“为什么？以前不是不相信吗？”</p>

“因为我们一直没分开啊。”</p>

“你不会什么时候又要骗我吧？”</p>

“会啊，在我老了要离开你的时候。”</p>

“没关系，如果走，请带上我。”天使离开你留下背影，世界陪着我失眠伤心。遇见了你，就不愿失去你。</p>

那些年哭过的张忆凉说：“如果走，带上我。”</p>

那些年爱过的莫小寒说：“没关系，有我在。”</p>

“好好好，鼓掌！”同桌老余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却带头起哄，一直在那里对着镜子拔胡子就算了，却像一个群众演员一样，就像南初微找来的托儿一样。</p>

“你丫的闭嘴，又不是念给你听的，你胡子老黑了，赶紧拔你的胡子去。”南初微的这一声大吼，瞬间打破了老余是托儿这件事。</p>

“嗯，张忆凉是个好名字，很不错，虽然故事情节太过简单些。”我的的确确有被“张忆凉”这个名字感动到，世界就是这样，当你在非常脆弱的时候，一个人的名字足够打动你很深很深。比如，谁也不会在我面前提起郑苏，甚至连现在和我在一起的迟如沐都不会提一个字。</p>

那是被关上闸门的山洪，那是被囚禁在牢笼里的猛兽，那是地震来临前的万物雷鸣，是爆发，是倾泻，是不动声色的叹息。</p>

我在二度青春里不动声色的叹息不过是望梅止渴罢了，也许我安静下来就会知道透过窗即使寒冷的冬天还会有阳光，即便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阴影，但至少阳光是温暖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