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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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还像以前那样？</p>

玉竹并不作声，她缓缓地转身，凭栏望向湖中倒映着的明月。</p>

微微的薰香气息传来，萧岸锦在她身边负手站立，也看向湖面。</p>

“月色很美。”醇厚的男声响起来，伴着水波细碎的声音。</p>

“……是很美。”玉竹放松了一些，她看了看明珠和橙珠还在不远处候着，心下放松了一些，又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和萧岸锦打过多次交道，深知他的人品高洁，为什么这时会害怕他？</p>

记得当初萧岸锦把她从北疆掳到上京城的时候，一路板着脸不苟言笑，她也没怕他啊？</p>

“记得你当初刚到上京城的时候，也是这个季节，在法寒寺外的荷塘边，你还化名破喉咙姑娘，教训了玉岑一顿。”萧岸锦又道，神情和煦，和以前没什么两样。</p>

听他说起这个，玉竹更加放松，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那时候你是救命大侠。”</p>

“嗯，你表姐好像今天也来了。”萧岸锦觉得自己纯粹是没话找话，事实上他想说的不是这个，可他心里很紧张，也不知道该和玉竹说什么。</p>

要不，再给她讲些奇闻逸事？也不知她现在爱不爱听。</p>

“嗯，我见到她了，我们还聊了几句呢，表姐她很少出门，不过看起来她倒比我还要适应这种场合。”玉竹说，一边摘下廊柱角上挂着的花灯，在栏杆外划来划去地晃荡，水面上影子便也跟着划来划去。</p>

萧岸锦看着她唇角露出笑容，容颜姣美，素白的手在栏杆外晃动，不知怎么的，忽然冒出一句：“我想，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p>

啊，不是在说表姐么？玉竹刚刚放松一些，听了这话不禁一呆，心下一紧，呐呐地不知说什么才好。</p>

萧岸锦却没打算等她回话，他负手看着湖面，温和地说：“或者在那之前，在我带你去弘通大师那儿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你鲜活灵动，慧黠有趣，和我所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你的眼睛里好像有光……”</p>

“泼喇”一声，一尾锦鲣跃出湖面，在空中打了个挺儿，又掉回到水里。</p>

水面泛起一片晶莹璀灿的水花，涟漪渐渐向四面散开，淡黄色的月影和五彩灯影同时晃动。</p>

锦鲤打断了萧岸锦的话，他也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一时间气氛沉默下来。</p>

萧岸锦对她是真心的喜欢。</p>

玉竹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也许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利用他对她的真心，让皇帝收回成命？</p>

她有些艰难的开口，因为紧张声音微微有些颤抖。</p>

“萧大人……呃，殿下，有件事我想要跟您说一下。”玉竹转过身子，望着萧岸锦的眼睛，目光中满是歉意。</p>

不知道为什么，萧岸锦看到她的目光中的歉意，忽然觉得心跳得厉害，他想让她不要说了，却又知道他无法阻止。</p>

他悲哀地看着她，等着她说出那些话。</p>

那些他不想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话，也许这些话会将他所编织的美梦撕碎，像灿烂的烟花一样，消失在这夜空里。</p>

可他心底还有隐隐的希望，希望她要说的，跟他所希望的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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