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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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了一下，抬眼看了过来。</p>

燕青愈发肯定她心里有事，想到她可怜的身世，心中怜惜更甚，帮她把斗篷的兜帽戴好，笑道：“别冻着。”</p>

玉竹微微侧头，勉强对燕青笑了笑：“我不冷，还是你自己穿着吧。”</p>

燕青摇摇头笑：“你不冷是假的，我不冷才是真的。玉竹，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是不是我母亲刚才絮叨你家的事……”</p>

“没有。”玉竹打断他的话，忽然停下脚步，侧过身子同燕青面对面地站着。</p>

她的身材娇小，披着燕青的大氅几乎拖到地上，看着整个人更加弱得可怜，她抬起头仰望着燕青，低声问道：“燕青，玉家……不，我家当年的事儿你知道吗？”</p>

其实玉竹知道，要说对这件事了解最多的，恐怕还是夜自寒。夜自寒执掌着监谛司，那是大庆朝第一等的特务机构，真要打听事的话，应当找他才对。</p>

可是夜自寒的身份让玉竹发怵。</p>

她不想牵扯到夺储之争里，而且看夜小楼和富贵的意思，若皇帝顺了他们的意思还好，不顺的话，恐怕就不只是暗斗，而是明争了，这中间要流多少血，死多少人，会不会引起战争，甚至导致江山倾覆？</p>

在战争面前，个人的力量是那么渺小。</p>

可她不仅毫无办法，还在无意中卷了进来。</p>

若弘通不来找她就好了，玉竹心想，那她就不会知道这些事，还可以无忧无虑地每天诊病开药行针。</p>

现在她已经知道了这事，那说什么都迟了。</p>

从玉竹回归玉家开始，燕青就等着她来问自己这个问题，她却一直没有问过，相反，她似乎并不把玉家的事情当成一回事，只是很认真细心地照顾着玉仕轩。</p>

知道玉竹的身世后，燕青也打听过玉家的事，只是他毕竟是一个武将，还刚刚从边关回来，又能打听出些什么呢？</p>

何况玉家的事满朝上下讳莫如深，别说燕青，就算他的父亲柱国大将军燕啸远，恐怕也并不知道多少内幕。</p>

燕青摇摇头，很是为自己帮不到她而遗憾：“玉竹，我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估计和你知道得差不多。十四年前的八月十三那天……”</p>

玉竹认真地听着。</p>

燕青讲的果然和她所知道的差不多，都是大部分人已经知道的事，但重新听一遍，玉竹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p>

玉竹默默地听着，燕青对于无法帮助她觉得有点内疚，道：“出事时我还小，什么都不懂，也没听说过这事。等长大一点就去了军营，一直在边关没回来，朝中的事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再问问爹爹？”</p>

玉竹摇头：“不要了。”</p>

燕青也觉得去问爹爹这事儿不妥，又道：“我慢慢帮你打听，下次问下康王。他虽然也喜欢在外面乱跑，大部分的时间却是在京里的。”</p>

“不用了。”玉竹还是摇头，她也不想招惹康王。</p>

暮色渐浓，燕府内各处点起了灯笼，一直远远地跟着他们的燕北也拿了两只灯笼过来，递给燕青一只。</p>

燕青接过灯笼照着前面的路，看看夜色，对玉竹道：“肚子饿了吧？这时辰外面的夜市也差不多摆起来了，我带你去吃东西。那边巷子里有饺饵。”</p>

玉竹随口问道：“梁家的饺饵？”</p>

燕青打量她笑道：“看样子玉竹已经吃过梁家的饺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