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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我请你你就会去么,路途遥远,病人的身份复杂,即使你会去,你家大人会允许么?燕青会允许么?</p>
车厢里一阵沉默,郁竹执拗地盯着他。</p>
夜自寒虽然闭着眼,却能感觉到少女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在脸上划过来划过去,似乎擦起一溜火花。</p>
自己的脸皮真够厚的,竟然绑了这么小的一个小丫头,还要带着她去千里之外的京城,这小丫头也真够与众不同的,竟然不哭不闹,反而是在这儿跟他讲理。</p>
想到这儿夜自寒暗嗤一声。</p>
上次跟他讲道理的人,已经被他一剑刺死了吧?</p>
“等救治好了他……病人,我会送你回来,诊金也少不了你的。”尽管闭着眼睛,夜自寒比常人灵敏得多的五感还是能感到郁竹的目光,终于有些别扭地开口。</p>
“万一我治不好怎么办?”</p>
“你能治得好他。”</p>
声音笃定。</p>
“你怎么知道我治得好?”</p>
沉默。</p>
“问你呢,万一我治不好怎么办?”</p>
“你能治。”</p>
这次回答更简短了。</p>
“你怎么知道我能治?”</p>
“……”</p>
发觉谈话陷入了怪圈。夜自寒不再说话。</p>
“我若不好好治呢?”</p>
沉默良久后,郁竹忽然说。</p>
“我会让你好好治的。”</p>
“我若偏不好好治呢?”</p>
少女声音里带着一丝赌气。</p>
“我有办法会让你好好治的,你很爱你的家人吧?”少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威胁。</p>
外面的车夫耳朵动了动。</p>
他听到了什么?他家的少主竟然会威胁别人?还是威胁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而且,少主竟然说了这么多的话?</p>
车厢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车子摇摇晃晃地走着,马儿忽然打了个响鼻。</p>
沉默良久之后。</p>
“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好好治?万一我明明好好治了,你却以为我没有好好治,那怎么办?”一连串的话说得又急又快,就像绕口令似的。</p>
“我自然有办法分辨得出来。”少年板着脸,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己都不易察觉的自矜和自信:“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p>
“……”真是自恋的家伙啊。</p>
“你知道吗,你闭着眼睛板着脸很丑的。”</p>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郁竹忽然说。</p>
侧着耳朵偷听的车夫一个趔趄,差点从车上栽下去。</p>
竟然说他家少主丑?真是的,主可忍仆不可忍!他家少主是天下一等一的人材,满上京城里有无数少女贵妇只看他一眼就被他迷醉,这丫头……</p>
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车夫心里吐嘈着,挥起鞭子在空中炸出一个响亮的鞭花,马儿哆嗦一下,走得更快了。</p>
车厢里有点颠簸,夜自寒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郁竹。</p>
每当他睁开眼睛,他的面容就忽然鲜活起来。</p>
郁竹被他看得讪讪,觉得这看着平凡的面容其实也不算丑,她忽然怒道:“我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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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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