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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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p>

她一句话也没说，从椅子上站起来，颤颤巍巍的向内室走去。</p>

殷九瞥了眼他爹，赶紧追上前，搀扶着老夫人离去。</p>

等把人扶着躺到床上，殷九担心的叫了一声：“祖母？”</p>

老夫人嘴角动了动，没发出声。</p>

她闭上眼睛，眼角有液体不断流下。</p>

殷九给她擦拭着眼泪，心里说不出的滋味。</p>

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的心里有多疼啊？</p>

以为是希望，却是彻底的绝望。</p>

没有什么，是比确定自己的骨肉彻底离去更痛苦的。</p>

以前的所有希望啊，在这一刻彻底断了。</p>

一直不敢问出口，可心底却希望有个结果，希望知道的多一点。</p>

外婆的纠结，殷九懂。</p>

可没想到，她今天在父亲跟前终于下定决心问了出来。</p>

“哎！”</p>

殷九叹息。</p>

外婆脸上一直擦不干净的泪水，打在她的心上，撞的她生疼。</p>

直到过了好久，老夫人才睁开眼睛，看着殷九慈爱的问：“你娘去后，你和弟弟的日子很苦吧？”</p>

殷九想了想，苦吗？</p>

虽然自己只有记忆，那些苦难都是原主经历的。</p>

可那些尘封的日子，自己就是光回忆都觉得像吃了黄连。</p>

“苦吧？苦！”殷九淡淡笑道，“不过，都过去了。咱们以后要甜甜的过。”</p>

“嗯，听九儿的，咱们以后啊，要甜甜的过。”</p>

老夫人摸了摸殷九的头发，叹气道：“去吧，叫你爹起来，外婆想一个人呆呆。”</p>

殷九观她气色并无大碍，便退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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