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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夫人头疼,手肘搁在沙发扶手上,撑住了额头:“所以,斯以现在是离虞美人近了不行,离虞美人远了也不行?那怎么办?我好好的儿子,难道真的要因为一个虞美人毁了?”</p>
这时,程父从二楼走下来,刚好程京宴和林与幼带着丢丢进门,他目光直接看出去,神情严肃:“京宴,刚才薛董事给我打电话,说斯以提出辞职,这是怎么回事?”</p>
程夫人惊然:“辞职?他不想管海外部了吗?”</p>
程京宴换鞋的动作也顿了一下:“他提辞职了?昨晚我们通电话,我听出他有这个倾向。”就是没想到他这么迅速。</p>
程父逐步下楼,眉头紧皱:“薛董事说他是想引咎辞职,但那件事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他也没有跟我们商量过。”</p>
程夫人坐不住地站了起来:“他不回家不要这个家了,辞职也不要公司,他这是要彻底断绝跟我们的关系?不行!我现在就去巴黎,我要找他问清楚!秋姨,秋姨!订机票!”</p>
程父快步过去:“清若,你先冷静,我们再慢慢商量。”</p>
“我怎么冷静?”程夫人六神无主,“你什么时候见过你儿子是这副样子?”</p>
“但你现在贸贸然地跑去兴师问罪,万一刺激了他呢?”</p>
“难道就这么干看着?”</p>
程迢迢和周征也到了,不太明白状况,低声问了林与幼。</p>
林与幼简言意骇地说了一下,程迢迢皱了皱鼻子:“我就说他不太对劲,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了的样子……还真的不在乎了。”</p>
连公司都不要了。</p>
林与幼拍了拍丢丢脑袋,让丢丢先去楼上找小银耳玩儿。</p>
然后道:“我记得奶奶说过,二哥生病的事,是那个叫小唯的秘书告诉奶奶的,要不我们把小唯叫过来。”</p>
程迢迢说:“就是这个小唯出卖标书,已经被斯以开除了,现在叫她过来干什么?”</p>
“先问清楚二哥那个病的情况,我们才知道,应该怎么对症下药。”</p>
程夫人觉得有道理:“把她叫来,我亲自问!”</p>
于是一个小时后,小唯就出现在了老宅的客厅。</p>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到程家老宅,却是她第一次成为众人“焦点”,她低着头,战战兢兢。</p>
审人这种事情,还是林与幼来做比较轻车熟路。</p>
她跷着二郎腿,目光犹如实质,在小唯身上转一圈,转得她都有点站不稳,林与幼才淡道:“我们已经知道你做的事,但现在叫你来,不是为了追责,我们是要问你,斯总的心理障碍是真的吗?”</p>
小唯低声:“是、是真的,但斯总不准我跟任何人说……”</p>
“是吗?可你不还是跑到奶奶面前说,斯总是因为虞美人患上的心理障碍?让我猜猜你的目的……你是想借程家的手,拆散他和虞美人吧?你还挺会借刀杀人的。”林与幼微笑。</p>
小唯忙解释:“不是的,我当时只是关心斯总,怕斯总会跟当年一样做出过激的事,所以才想请老夫人劝劝他,没有别的想法。”</p>
程夫人按捺不住追问:“他当年,做出过什么过激的事?”</p>
“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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