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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杨琼躲开她的对视,往后退了一步,这是心理学上典型的回避、逃避的肢体动作,她分明是在心虚。</p>
林与幼也打量着她,“我没记错的话,您今年应该才36岁吧,怎么憔悴得像40好几了,难道这些年,您过得也不好?”</p>
“与幼!”杨琼快速打断她,又低下声,“我们……我们改天再聊吧,这里不合适说话。”</p>
林与幼赞同:“这里确实不合适聊天,那这样吧,我直接问,老师您直接回答,我们节省时间。”</p>
“问什么……”</p>
林与幼往前走了几步:“老师,我不会再跳舞,但我一定要知道,当年那件事的真相是什么?”</p>
杨琼眼神闪烁躲避:“……什么事情?什么真相?”</p>
“你知道我问什么。”林与幼改了语气,不再用敬语。</p>
“当年你说你会查真相,结果我等来的是你出国的消息,你切断跟我所有联系,我好不容易打通你的手机,你一听到是我,就直接挂了,再打就是关机,老师,这么多年我一直念念不忘,你还不愿意给我一个真相吗?”</p>
她舞鞋里的刀片,究竟怎么回事!</p>
杨琼闭上眼睛,声音有些发抖:“已经那么多年了,你没必要这么执着,那就是意外。”</p>
意外?</p>
她给了她一个最假的答案。</p>
其实问之前,林与幼就猜到杨琼十有八九不会告诉她。</p>
——她要是能那么容易告诉她,这些年也不会一直拒接她的电话。</p>
林与幼咽了下喉咙,露出脆弱的一面。</p>
“您知道的,我从小就被父母抛弃,一个人辛苦地活着,在那片空地上跳舞是我发泄痛苦唯一的方式,是您先看到我,也是您主动走向我,是您跟我说,您也是苦出生,靠跳舞改变了自己的人生。”</p>
“同样是您跟我说,我很有天赋,您可以收我为唯一的徒弟,您会悉心教导我成为最好的舞者……因为您这些话,我跟您走了,是您给了我希望,结果您抛弃了我,连一个真相,都不肯告诉我。”</p>
“……”</p>
杨琼神色不忍,“与幼,对不起,是老师辜负了你。”</p>
“对不起?”林与幼笑了,“我等了十年,居然只等到这三个字,老师,大家都说你是芭蕾舞的脊梁骨,可我觉得,你还远远不配。”</p>
话说完,林与幼转身就走。</p>
不过走得不快。</p>
她是故意的,故意说那些话加重杨琼的负罪感,刺激她说出真相。</p>
林与幼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感觉错,杨琼对她,还存在愧疚之心。</p>
只是直到她走出花园,都没等到杨琼喊住她,还是有些失望。</p>
她正想着下一招,许枝梨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林小姐。”</p>
林与幼一顿:“许小姐。”</p>
已经撕破脸,自然没必要再“与幼”、“嫂子”地装模作样。</p>
许枝梨今天的礼服十分仙气飘飘,妆容也很精美,面带微笑:“我不记得我给林小姐发过邀请函,刚才看到你,还以为是看走眼了,但你的身影又那么像我,过来一看,果然没错。”</p>
“你的身影又那么像我”,这句话,是点她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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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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