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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了么？可…这股气息…”</p>
秦言眉头轻皱，还不等他细细查探，却见那青峦前少主已经转身而去。</p>
“小子！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险些暴露了身份。”</p>
人群中，姜胤的脚步略显急促，而在其识海之中，一道极为阴沉的声音缓缓传来。</p>
“鬼前辈…对不起，是我失态了。”</p>
姜胤深吸了口气，勉强压抑下心底杀念，转而有些后怕地道。</p>
以他如今的气息，一旦被三府中任何明府境界的强者察觉到半分异样，恐怕下场都会极为凄惨。</p>
虽说当年，他只是在无意间找到了这一道诡异残魂，可无论是后者身上散出的那种阴森邪气还是传授给他的功法手段，显然都并非是人族所有。</p>
换句话说，现在的他，或许也不该称作人族了。</p>
“哼！幸亏今日那些老东西的心思并不在此处，小子，你给我记住，日后你的道，在这九州之巅，区区一个女人，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好可惜，日后待你踏入圣境，这天地间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p>
“前辈教训的是，是我太狭隘了。”</p>
姜胤狠狠咬了咬牙，只是心底对于秦言的恨意，却根本不曾削减分毫。</p>
“你也不必掩饰，我不是答应过你，只要有机会，就会帮你将他除掉么。”</p>
“前辈…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要他死，我要将他…炼成人傀。”</p>
姜胤冷笑一声，眼眸中似有一抹猩红渐渐清晰。</p>
“嘿嘿，这才有我当年的几分风姿，走吧，安心打好下一场比武。”</p>
“是！”</p>
与此同时，望着那渐渐消失而去的身影，秦言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沉吟。</p>
这世间，能够催人进步的，往往是悲痛与仇恨。</p>
他倒不是惊讶姜胤能够在短短半月时间里，踏入祛凡中期，成就了这青州年轻一辈中，最高的境界。</p>
只是他方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一丝气息，却多少是令秦言，感觉到了一丝熟悉。</p>
“是错觉么？还是…暗盟的手，已经伸到了这青州最顶尖的势力中…”</p>
还不等秦言多想，又一道杀人的目光，却再度盯在了他的身上。</p>
“嗯？看来今日，我还真是得罪了不少人呢？”</p>
秦言转头，朝着擂台一旁看去，却见一道紫衣陌生的身影，缓缓映入了眼帘。</p>
“嗯？这人的气息，也算是不弱。”</p>
秦言略一沉吟，只当是林鸢一个疯狂的爱慕者，倒也并未放在心上，而是转身牵起林鸢的玉手，朝着远处走去。</p>
他还有许多话想要问林鸢，而如今在这青峦学府中，除了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叶老、影老两人，他唯一信任的，也就只有这个敢将清誉压在自己身上的丫头了。</p>
而随着秦言两人走远，在那广场尽头，宋允洳的眼中，终于是不受抑制地涌出了些许悲伤。</p>
此时她方才明白，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轻易放弃了不该放弃的人吧。</p>
而更痛苦的，却是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了自己需要仰望的高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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