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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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以为杏禾不会说的时候，却听她幽幽的道：“三姑娘，奴婢真想跟在你身边。”</p>

“嗯？”</p>

陆芸暖不解。</p>

杏禾说完，将两只手臂的袖子都卷了上去，露出两只满是伤痕的手臂。</p>

伤口有的是新伤，有的是旧伤，还有渗着血迹的，显然是陆芸娇死之前弄的。</p>

而伤痕有的像是被利器划的，有的则像是被烫的，有的更像是用簪子之类的扎的。</p>

遍布整个手臂，触目惊心。</p>

秀枝张了张嘴，唤了句：“姑娘。”却是再没有说下去。</p>

显然有些感同深受。</p>

陆芸暖怔了怔，语气却莫名的软了些：“即便是这样，也不是你杀人的理由。”</p>

杏禾瞪大眼看着她，突然就哭了出来：“三姑娘，若是她不死，就是我死，可我不想死……”</p>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活生生的人。</p>

“可你现在也活不了。”</p>

杀了陆芸娇，她也逃不过。</p>

杏禾怔了怔，低下头，慢声道：“不紧要了。”</p>

陆芸暖没有说话。</p>

杏禾缓了缓神，像是要将所有的苦处都倒出来一样，接着说道：“我自小跟在姑娘身边，也一直都知道姑娘脾气不好，心情稍有不好，对我们这些下人，不是打就是骂。”</p>

“我这个贴身跟着的大丫环更甚，几乎是每天都要受罚，其实刚开始也没有这么厉害，只是后来，姑娘连着在三姑娘手上吃了几次亏，对奴婢的罚便是变本加利。”</p>

“你胡说。”刘姨娘听到这里不干了，主子再不是，那也是主子，岂能由一个小丫环来谈论是非？</p>

杏禾怔了怔，没有理她，接着说道：“本来以为熬过去就好了，可就在今天，奴婢因为给姑娘净面时，不小心弄了几滴水在喜袍上，她便要将奴婢卖到暗娼馆去。”</p>

“三姑娘，您知道暗娼馆是什么地方吗？”</p>

她抬起头眼中含泪，看着陆芸暖，就见她点了点头。</p>

刘姨娘却是狠狠的啐了一口道：“就你这背主的玩意儿，卖到暗娼馆都算是便宜你了。”陆芸暖皱眉，她虽然也知道像侯门贵府丫环的命一般都不值钱，可也从未想过将人这般遭贱。</p>

她一直以来都是将秀枝秀荷二人当作姐妹对待。</p>

就算是出卖她的秀兰，也是因为她想要害她在先，她才出手的。</p>

从未想过因为一点点小事，便将人发卖了去。</p>

杏禾瞪了刘姨娘一眼，颇有些气愤：“是，我们是命贱，可我们也是人，活生生的人。”</p>

刘姨娘啐道：“你们算什么人？主子给你们脸，你们就是人，不给你们脸，你们就是狗，将一条狗卖了，有什么关系？”</p>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杏禾，她站起身，看着刘姨娘，轻笑道：“就算是狗，也有急了的时候。”顿了顿，看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陆芸娇，又道：“现在不就是吗？你看，她死了，我还活的好好的。”</p>

刘姨娘似也想到这点，急的一把朝着杏禾推了过去。</p>

杏禾避闪不急，直直的往后倒去，后脑勺刚好磕到了桌角。</p>

鲜血蜿蜒而下，流到了刘姨娘的脚下，她尖叫一声，往后跳了两步。</p>

秀枝将手放到杏禾的脖子上，转头朝着陆芸暖摇了摇头，道：“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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