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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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乘风向我飞来，我慌忙向后躲闪，一只大手落在腰间。</p>

心脏猛地提溜起来，熟悉的沉香在黑暗中充斥着鼻腔，我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被他带进山洞里。</p>

垂下的藤蔓遮住了外面的光亮，顾长安背对着洞口，身躯遮住照进来的光亮，两个黑影匆匆闪过。</p>

一直等到脚步声彻底远走去，揽在我腰间的手松了力道。</p>

“怀柔，别怕，是我。”</p>

顾长安。</p>

长达数日的惊疑未定，仿佛在这一刻终于有了依托。</p>

我忍不住抱紧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前：</p>

“你怎么会在这里？”</p>

“那日之后我去找了你，院中空无一人，你的侍女……死了，我担心你出了危险，便去问了沈怀南，才知道你在这里。”</p>

清竹的死状仍在我的脑海中回旋，恨意和愤怒交织着同时冲上脑门，眼泪从眼角流下。</p>

我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小声问他：</p>

“你上次说的，给我两个选择，还作数吗？”</p>

黑暗中顾长安的身体僵了一瞬，</p>

“作数的。”他低着头，额头同我相抵，“你需要，随时可以兑现。”</p>

从来没有一刻，让我觉得顾长安也是可以托着我如浮萍般命运的手掌。</p>

我紧紧抓着他的手指，像是在抓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p>

我没有跟他走，也不想让他走。</p>

便拉着他坐在山洞前看着被乌云遮住了的月亮，夜里风凉，他将我抱在怀里，浓黑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很久。</p>

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顾长安凑过来，在我额头落下一吻。</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