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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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被拖回曾经这个四季都不太看得到阳光的家。</p>

我抱着已经满是灰尘的新衣服蜷缩在灶台边发抖、阿爹一边斜着眼看我一边大口灌酒。</p>

【听说你现在跟武馆那个大胡子住一起啊？没命名分的我花钱养大的女儿不能就这么被他白白睡了去…】</p>

听到这些污言秽语从我亲爹嘴里说出，我愣了一下，动惮不得的身体突然像被打开了禁制，猛地冲到阿爹脚下。</p>

【阿爹，是我非要跟阿奶和阿哥住一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这么说我阿奶阿哥他们只把我当亲人】</p>

阿爹抬腿一脚把我踹开。</p>

【谁信啊，孤男寡女这么久，春月楼的清倌人第一次开苞可是要二百两银子的，你他妈就这么被白睡了，跟你娘一样的赔钱货】</p>

听到阿爹把我与妓院的女人相提并论，有那么一瞬间我理解了当年阿娘求死时的心情，我们以为再怎样也算是阿爹的亲人。</p>

【阿爹求求你，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求你不要拿着这些话却找阿奶阿哥要钱】</p>

阿爹听了了我的话更生气了，一脚踹上我的小腹。</p>

【你个胳膊肘向外拐的赔钱货，你只有阿爹和死了的阿娘，哪来的阿奶阿哥？要是拿到钱给你阿爹我去县老爷那换个一官半职也算我没白生了你…】</p>

咣当一声、阿爹锁紧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那扇隔绝了屋外阳光的矮门被踹的晃晃悠悠嘎吱作响。</p>

#11</p>

上午的阳光透过一个高高的人影照进房间，也照到我满是泪痕的脸上。</p>

屋里蜷缩的我只能看到阿哥逆着光的影子，突然发现阿哥生的可真高啊，跟这个我鼓起勇气才跑出一次的家门一般高。</p>

【你还想拿钱？你个老不修的东西，我看你是盼儿亲爹一直没动你，你还敢当街把我阿妹拖走！】</p>

阿哥如同天神降临一般出现在我面前，一把把将我拎起放到门外。</p>

【阿妹你乖乖在门外等我，阿哥要跟你阿爹谈谈】</p>

说完便关上了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