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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p>
“不唱了,”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轻飘飘的三个字就从嘴里说了出来。</p>
相比他林辛凡已经懵了,什么叫不唱了?</p>
陈牧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就又恢复了正常:“现在不就没唱吗?”</p>
祁佑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天色浓的像一幅墨画,远处的街道上有几个穿着校服拿书包挡在头上往亭子下跑的人。</p>
神情温柔而专注。</p>
陈牧侧头看他,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多了丝不易察觉的亮光。</p>
他没催促他回答。</p>
就安静地等着。</p>
这边两个人安静平和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边上的林辛凡都快着急疯了。</p>
什么叫不唱了啊。</p>
怎么能不唱了。</p>
有这条件不唱不是疯了。</p>
他等了一会儿,实在等不下去了。</p>
“不唱了什么意思?”</p>
祁佑没立刻回答他,而是停了好久:“从此以后都不唱了。”</p>
毫不夸张,在听到这句时,林辛凡脑袋轰的一声响,没任何犹豫:“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p>
祁佑还是没太大的反应,很轻的“嗯。”了一声。</p>
林辛凡不理解甚至都有点崩溃了:“为什么啊?”</p>
沉默。</p>
又一次长久的沉默。</p>
过了不知道多久。</p>
一直没说话的陈牧开了口:“想好了吗?”</p>
“老大!”林辛凡急了。</p>
“嗯。”</p>
“不是,你们两个,”林辛凡着急的在原地打转。</p>
这时,陈牧忽然问了这样一句话:“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把你拉黑,不愿意再联系了吧。”</p>
祁佑垂下眼看他。</p>
陈牧知道自己说对了,继续问:“你应该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吧。”</p>
祁佑没回答,只是那只拿手机的手又一次攥紧了。</p>
“祁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陈牧表情变得认真,眼里也多了几分心疼,“你是不是觉得因为音乐,先是害死了母亲现在又让她陷入了这样一个处境里?”</p>
林辛凡前一秒还在一头雾水,可在听到老板说这句时,心里突然咯噔了一声。</p>
顿时说不出话了。</p>
祁佑眼底一闪而过的刺痛。</p>
陈牧捕捉到了他眼底细微的情绪变化,心里有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你母亲的死,你可以去怪任何人,唯独不该怪自己。”</p>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再开口,温柔了许多:“而且她和你的母亲不一样,不是吗?”</p>
祁佑喉咙酸涩,脑海里浮现出了临走时女孩的样子。</p>
分明很难受却还是那么温柔的和他说:“祁佑,这次就做自己吧。”</p>
他低下头。</p>
陈牧脸上的神情依然平静,看起来漫不经心,可心底也是揪着的。</p>
他想到了以前的自己。</p>
“这样一个为你想的女孩,”他轻轻闭了下眼睛又睁开,“你这个决定可能会让她自责愧疚一辈子。”</p>
祁佑心口泛疼,那种绵密似针刺的疼。</p>
喉结轻滚了一下,开口说话的声音哑的厉害:“可她连骂人都不会。”</p>
陈牧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剜了一下,耳边响起的是那道很低却又满是酸楚心疼的声音。</p>
“那么多人诋毁她,骂她,她却连一句重话都不会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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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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