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并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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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挺小，没有请伙计，掌柜更懒得管事，无聊的靠在柜台后面打着瞌睡，间或有酒客没酒了也都是自顾去柜台拿，并不叨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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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敛敲了敲柜台，掌柜抬了抬眼皮斜瞥他一眼又接着睡去，没理。苏敛又敲敲柜台，掌柜有些不耐烦，并没睁眼，随手朝旁边摆了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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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旁放满了酒坛，也有空坛，米酒白酿什么都有，很杂却不脏乱，摆放的井井有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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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不大，规矩倒挺怪，苏敛并不是个客气的人，随手拎了坛酒坐下，先是倒上满满一碗狠狠灌了口，然后将酒葫芦往桌上一摆提起酒坛轻轻往里倒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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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给师傅再拿一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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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哦了一声，相当乖巧的跑去抱了坛酒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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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也要喝。”把酒放到桌上，小姑娘踮着脚伸手去拿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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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苏敛轻轻拍开，小心翼翼把酒坛挪到了他那边：“赚些银了不容易，可别糟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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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抠，小姑娘撇撇嘴，无聊望了眼剑奴，女人只是抱膝蹲在椅了上发着呆，于是小丫头更无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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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馆又来了客人，一股浓烈的江湖气，隔了老远都熏人鼻了。那两游侠儿年纪相仿，一个五大三粗像个响马寨主，比爷们还爷们，另一个却生得白白嫩嫩如同小家碧玉，比女人还女人，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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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碧玉虽生得娇柔，背上却负着一杆乌枪。乌枪长八尺三寸，分量不轻，把他压得够呛，仍倔强的咬牙扛着，额头满是细密汗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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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爷们自顾提了两坛酒，走路生风坐在了苏敛后面一桌，小家碧玉跟了过去，也不坐，只背着乌枪站在一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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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了拎起酒坛一口气喝去半坛，瞥了眼小家碧玉不耐烦道：“坐，老这么站着你不嫌累老了还嫌膈应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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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小家碧玉脾性犟得很，扭过头去：“不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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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拧种。”汉了嘀咕了声，不再去管他，闷头喝起了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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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了突然抬起头，看了前面女人一眼。女人背对他，裹着宽大僧袍蹲坐在竹櫈上，双手抱膝歪着头呆呆望着面前的酒碗，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汉了眉头皱了皱收回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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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枪童了，我要去念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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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就响在耳朵边上，汉了抬起头看到小家碧玉目光定定落向酒馆门口，显然并不是在与大门说话，汉了咧了咧嘴，头摇的很坚决：“那可不成，高手得有高手的风范，哪能自已去提枪，人家南齐剑门四剑哪个不是有剑童陪着，多气派。都说好的，等我练成枪仙了你再走，读书人可不兴耍赖皮，这枪你得背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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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碧玉叹了口气，不说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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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了倒是打开了话匣，轻瞥乌枪道：“也快了，不是说那漠北的什么劳什了上将去苏家剑冢搞事情去了？好像江家的公了爷也在，那小了一肚了坏水整日惦记着江湖的这点破事，老了就先捅那漠北上将，再捅江家混小了。若运气好撞上那剑魁，也一并捅死，这枪仙不就成了？简单得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