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师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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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先生德高望重，十余人里，不是他的弟子就是他的徒孙。对于顾鹤群的这一意见，自然是乐于接受的。“那我可就上咯！”苏云南与秦云杰二人，脸上流露出怀念以及兴奋的面容。七点半一到，主持人便上台报幕了。“下面请欣赏相声《数来宝》，表演者苏云南、秦云杰。”主持人下台，两位老人走上台来。台下两百多观众，苏云南看了一圈。晓是想起了从前，眼底不自觉的略微湿润起来。“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醒目拍桌，这场子一下子给定了下来。两百多观众看着台上两位老人，见其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在说相声，也是颇为惊奇。后台的顾九江看着苏先生这稳健的台风，自知相差甚远。即使有着小岳岳的相声水准，也是比不了的。小岳岳的相声水平已经很接近于大师水准了，缺的是一份沉淀。经历多些，钻研多些，自会水到渠成。台上两位老先生卖着力气，又是快板，又是贯口的，虽然不太迎合现在年轻人的口味，但却能感受到华夏传统艺术形式的魅力。两百多人都沉浸在这一魅力当中，直到两位老先生下台去后，这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一回到后台，两位老先生那兴奋的劲儿还保持着。众人见两位老先生的模样也越发期待起来。顾九江与孙鹤帆两人坐在一旁，聊着天，似乎一点紧张感都没有。林小兮就静静地待在那儿，没有说话。主持人接着上台来了，陆陆续续又是几组，迟迟没到顾九江。当齐鹤鸣这一组表演完了之后，底下有些观众可就坐不住了。“顾九江真的在这儿吗？会不会给骗了？”“啊？不会吧？”“我可是为了五环之歌而来的呀！”“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他们这些人，对前些个说相声的没什么意见，有一些好玩儿的，他们也乐的捧腹大笑。但，好一些人终归是为了顾九江来的，见不着人，心里边也是略微有些着急。场面终于是控制不住了。观众们的嘈杂声惊动了后台众人。顾鹤群第一时间便叫来了前台的服务人员。“小吴，这是怎么回事儿？观众们在讨论什么？”他神色不自觉的有些慌乱。

这好不容易才看出了一点相声要复兴的征兆。要是就这样丧失了机会，他还怎么有脸面对祖师爷呢？那小吴也是有些手足无措。“听大家的意思，好像是来看九江的。”话音刚落，十余人的目光扫向顾九江。小吴接着说道:“最近九江在网上火了起来，那首五环之歌，走在大街上都能听到。”众人闻言，这才明白过来，为何今晚会有这么多人来听相声。“啊？真的假的？”顾九江一脸懵的说道，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好家伙儿，九江你可以啊！”一位师兄忍不住道，他名为孟九清，仪表堂堂，相貌温和，是很讨女孩子喜欢的类型。大家知道了原因后，尽皆恭喜。他们都是相处了十余年甚至更久的人了，心底都将对方当做家人的存在，此时自然没有丝毫的嫉妒之情。每个人脸上都流露着喜色。“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让九江上吧。”顾鹤群提议。“对！先让九江上。”“可不能让这些观众给跑咯！”“快让九江上。”大家伙儿赶鸭子上架，将顾九江轰上台。观众们依旧嘈杂，主持人上台来了。“下面请欣赏相声《对春联》，表演者顾九江、孙鹤帆！”观众们听到了主持人的报幕，嘈杂声停了下来，转而是热烈的欢呼声以及掌声。“这家伙儿可算来了！”“为了听一曲五环之歌还真不容易。”“那首破鞋露脚尖也不错啊。”大家伙热闹的讨论。人群中，只有那位三十多岁的导演，皱眉不已。他听了苏老先生说的相声后，由衷喜欢上了这一艺术形式。但他觉得，这并不适合用在综艺节目上。好家伙儿，一场二三十来分钟，甚至更久，这谁受得了啊？一期综艺的时长也就一个小时多些，长的也有两小时。但是一个相声类的节目，就把一期节目占据了四分之一甚至更多，这显然是不合适的。因此，他也愁眉不展。顾九江二人上台来了，观众们掌声如雷动。“嗬，今儿怎么来了这么多观众。”一上台，并没有着急开说。整得跟开专场似的。楚晓彤作为年轻一代的老观众，听顾九江说相声时间最长的人，开始搭茬了。“都是来看你的！”她一声吼，两百多人都听见了。观众们呵呵直乐。这个时

候搭茬是可以的。总不能相声演员在台上随便说说话，底下人一片死寂吧。这样子场子很容易就冷下来了，而且相声演员也很尴尬。顾九江闻言也是笑了笑，继续道。“那就承蒙各位厚爱了。”观众们今天心情也很不错。“来一首五环之歌！”他们大部分可就是来听一听现场版的。自暴打外国佬一事后，大家也都认识了这个人。也知道唱五环的小伙到底是谁。以五环之歌如今的爆火程度，再过个几天，这儿的票恐怕就不是那么好买的了。“大家既然喜欢，就先唱一个吧。”孙鹤帆在一旁说道。见观众们这么热情，顾九江也是有些意动。“行吧，那我可就开始了啊。”说罢，顾九江就开了嗓。“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他刚唱完，底下的观众就接上了。“啊~~~五环，你比六环少一环……”顾九江顿时傻眼了。孙鹤帆也觉好笑。“得，你们唱吧，我给你们开个头就好。”顾九江颇为无奈的说道。观众闻言哈哈笑着。见大家伙停了下来，顾九江再次开口。“啊~~”观众们直接接了下去。“五环！”孙鹤帆笑的更欢。顾九江露出委屈的模样。观众见状是乐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