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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能再说下去,低着头微微一瞧,有一只手穿过了他的肚腹,流下淋漓的血色来。阿珊冷清清地看他,露出了一个哭一般的笑容,终于一字一顿地开口了。许是因为长久没有说话,她的声音十分嘶哑,慢慢地才流畅起来。</p>
“哥哥已经让你不要再说了,你为什么,还要说下去呢,父亲?”</p>
花凋的面色亦是一变,想要说些什么,阿珊却挥了一下手,便继续说道:“接下来的事,由我来说吧。说起来你们男人,也是怪可笑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很可怜。可是爹呢,也曾经拥有过娘全心全意的爱。哥哥呢,我知道叶碎哥哥喜欢他,”讲到这里,她诡秘地笑了一下,简直类似抱着猫的小魔女。</p>
“我没有人喜欢,可也想活下去,出生于这样的家庭,并非我的意愿。所以被下了药之后,我整个人都快要疯了,扑去禁地,把那瓶谁都不准喝的药水全部灌到了嘴里头。我以为我要死了,要解脱了,可我就变成了这样,一个小女孩儿。”</p>
阿珊很疲倦似,叹出一口气来,她把自己那只血淋淋的手抽出来,又取出一条帕子,慢条斯理将血色擦拭干净,还拍了拍老者的肩膀道:“也难为你了,现在很好啦,我其实会哭,也会笑,还会说很多你不想听见,哥哥也不想听见的话,你应该心满意足啦,怎么还不去死?”</p>
她年纪虽小,说的话却是如此理所当然,阴险恶毒的意味如毒蛇的汁液,缓缓漫溢出来,花满溪不由打了个哆嗦,可是马上想到了另一件事。她只是看起来像个孩子而已,而她的心,已经变成了一个痛苦而扭曲的女人,永远无法解脱,浸泡在陈年往事里。</p>
碎叶,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他叶碎了,从头到尾,他保持着良久的沉默,直到最后,才轻轻出声道:“我知道,阿珊是喜欢我的,可是我从来,也只看着少主一个人。那件事以后,我带走了不落,做了剑鞘来压抑它的阴煞之气,我走过很多地方,希望能找到办法,甚至去过皇宫大内。可惜……如果要完全去除的话,恐怕是要武功尽废了。”</p>
花凋攥紧了那柄不落,一时间却有些茫然,这麽多年来,他觉得对不起妹妹,怨恨父亲,怀念从来没有正常过的母亲,叶碎一直躲着他,索性他也就一直不见他。如今把一切都揭开得明明白白,反而觉得很可笑。他犹豫了一下,没有问阿珊肯不肯跟他走,而是慢慢地跪倒下去,坐在老者的面前。</p>
那一下手刀,动作又快又狠,几乎是没有活路了。他跪在父亲的面前,掏出菱花的帕子来,仔仔细细擦干净了他面上的血污,补上了最后一刀。从头到尾他都很沉默,最后扛着尸首,走到了后山,就开始拔出剑,一下一下地刨土挖坑。</p>
可怜不落一柄神兵利刃,此刻也得乖乖刨土,谁让它不会说话呢。看模样花凋甚至不打算给他找一口棺材,叶碎立了许久,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往前屋跑了一趟。等到花凋挖出一个一丈五的深坑,打算直接把人丢进去的时候,他拖着绳子,捆着一口棺材来了。</p>
花凋拿黑幽幽的眼睛看他,好像看不到底一样,叶碎偏过头,很轻地解释了一句:“不难找,就在后屋里,他已经给自己备好了棺材。”花凋嗯了一声,也不愿意多说,把人放进去,拳头砸了一下,那四颗玄武钉也深深扣入。原地隆起了一个小土包,叶碎四处巡视了一眼,没有特别大块的石板,歪了一下问他:“立碑吗?”</p>
花凋双手搭在那堆新土上,他衣袖素来华丽,此刻也污的不成样子了,可他神色松淡又厌倦,像是对什么都不在意了,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淡淡道:“不立了,没意思,不能跟喜欢的人葬在一起,对他而言,已经是最重的刑罚了。”</p>
从头到尾,阿珊一直跟在他身后,偶尔微笑,她知道,哥哥是不会丢下她的。徐锦非和花满溪自觉地保持了闭嘴,因为也不知道该对这家人作何评价。良久之后,花凋从那新坟前起来,突然没头没脑地对徐锦非说了一句:走吧。</p>
徐锦非有些迷疑,他便拍了拍手上的土,最后把那件长的不行,也华丽的不行的袍子一脱,直接丢在坟头边上,远远望去,风影拂动,便好似一个人影。花凋的眼底露出一点讥诮的笑意,慢慢道:“我族世代如此,也不能活长久,既然你有野心,我成全你又何妨?人世岂有不败的王朝与神话,待来日你高楼塌下,我的子孙必会取而代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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