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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夫人看她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就着急，“我是真的怕有问题。现在日子短，有什么问题你及时解决，压力不大；等过三五年之后，到处都是你不能生的流言蜚语，你自己压力也大，到时候真的恐怕就不能生了。”</p>
顾希音无言以对。</p>
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孩子的事情她真的只是想着顺其自然，没有刻意考虑过，而且也并不认为会是问题。</p>
卫夫人又道，“上次薛鱼儿出去乱说，很多人都以讹传讹，说你不能生，我很不爱听。”</p>
顾希音只好道：“行，等他回来就生。”</p>
说得好像这件事情真的迫在眉睫，不得不生似的。</p>
卫夫人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在敷衍我。”</p>
顾希音：“……”</p>
有一个能洞察人心的娘，现在苦恼就来了。</p>
她还没想好如何哄她，卫夫人的话却又来了。</p>
“我也不想讨人嫌，也知道你并不在乎有没有孩子；但是我是你娘，我希望你能和秦骁永远这样恩爱下去。你不担心的，我担心，我希望我是杞人忧天。我给你指的路不一定是对的，但是却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路。”</p>
顾希音抱住她，“娘，我知道。”</p>
没有她之前，卫夫人也是个快意恩仇的性子，洒脱不羁；或许正是自己，取代了她的翅膀，让她彻底和这俗世融为一体。</p>
卫夫人点到即止，轻轻拍拍她的肩膀。</p>
顾希音又笑嘻嘻地道，“娘，您说我要是弄点可以避孕的药出来，卖给受困于生育之苦的夫人们，可以不？”</p>
多子多福固然好，但是七八个之后，谁不觉得怀孕是负担？</p>
卫夫人竟然真的认真和她商量起可行性来，兴致勃勃，又回到了女强人模样。</p>
顾希音偷偷地松了口气。</p>
夏一鸣的奶娘吃了四五天的药，情况就有明显好转，所以夏一鸣又请顾希音上门。</p>
顾希音想着打听更多的消息，所以并没有拿捏他们，直接就去了。</p>
药方奏效，说明她的诊断是正确的。</p>
可是奶娘还是不让她触碰手腕之外的地方，所以顾希音只是根据她的脉象调整了用药。</p>
“不要总在屋里躺着，天气好的时候出去晒晒太阳。”她叮嘱道。</p>
奶娘盯着她的脸，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来什么一般。</p>
顾希音坦然道：“还有事？”</p>
奶娘道：“你能在她手里活下来，真是不容易。”</p>
“谁？”顾希音没反应过来。</p>
“喜欢你相公的那个人。”</p>
原来是太后。</p>
顾希音平静道：“或许我运气好。”</p>
“也或许，你就是她的克星。”奶娘幽幽地道，然而还不等顾希音反应，她又道，“我累了，你走吧。”</p>
看起来，奶娘在讨厌太后这件事情上，可能和云贵妃的立场一致，也恰好和自己立场一致。</p>
顾希音也不自讨没趣，站起身来要往外走。</p>
夏一鸣却忽然道：“夫人，我奶娘没有性命之忧，对不对？”</p>
“大概吧。”顾希音道，“先吃着药看看，不许我看，我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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