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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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朝夕第一个生涩地说出了这两个字。</p>

蒋太夫人眼泪瞬间砸了下来。</p>

南柯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一擦吧。”</p>

他温声道：“......外婆。”</p>

林樾同步地闷声道：“别哭了，外婆。”</p>

蒋太夫人攥紧了手帕，连连点头。</p>

“......小毛。”</p>

她最后充满希冀地看向面前的女孩，“你怎么不叫我......”</p>

涂窈咧了咧嘴，轻声道：“外婆。”</p>

两个字落地的一瞬间，蒋太夫人一把把她搂进怀里，怜爱地抚摸着她的脑袋。</p>

她以为这辈子的眼泪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流干了，从来没想过在熬过人生大悲后的今天，还有这样一场惊喜等着她。</p>

她哑着声：“是我不好......怎么没有快点找到你们。”</p>

“让你们吃了这么多苦。”</p>

涂窈再一次努力咧了咧嘴，这一回没能成功。</p>

她闷头埋在老太太瘦削的肩上，眼泪也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p>

......是和院长奶奶不一样的味道，但又是一样的温度。</p>

涂窈伸出手，慢慢地环抱住她，小声说：“......没有吃苦。”</p>

......如果吃苦的代价是在今天拥有一群爱她的家人，涂窈觉得好像也没有关系。</p>

她起身，拿过老太太手里的帕子，红着眼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她同样通红的眼角。</p>

“......别哭啦。”</p>

蒋太夫人眼泪却掉得更厉害了。</p>

良久，她才慢慢地收住了眼泪，眼里划过一丝锐利的光亮。</p>

“......是，不该哭了。”</p>

对面，看着这一幕的程桑桑早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胥白连连递纸。</p>

无奈地劝：“大小姐，你别哭了吧......大姐他们都没哭了。”</p>

“你别管，我还不能哭啊......”</p>

就在这时，蒋太夫人忽然看了过来。</p>

她声色已经哭得沙哑，出口的一瞬间却又自带气势：“......程小姐。”</p>

程桑桑一愣，一抽一抽地抬头。</p>

“......我想问问你，关于楚曼的一些事情。”</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