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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声音极低,软风擦着耳边过去,随着窄门关上,连最后一丝火把的光影都被截断,留下严丝合缝的墙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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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门内应是一条同样逼仄的甬道,有些潮气,铺面凉飕飕的,倒是与外头的夏夜截然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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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行初被他箍得紧,加之空间太小,无法施展开来,亦压低了声线:“殿下待要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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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岭南一行,可是夫了特意替我挣来的,我又如何能忍心看着夫了计划落空?”周钊远轻声道,“没有参与感的事情,本王不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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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行初这回算是咬牙切齿了,原本,领着那一行朝廷的人进去就是最安全,也是最有效的,如今他偏偏留下来胡闹,但凡被人发现了,莫说这事儿的功绩算给谁,只要有个想要邀功的,他这连头阵都没打的人,说是渎职也不为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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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千百万句数落的话到了嘴边,于行初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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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开始布局想要带他来解决岭南之害,他就该想到这人不会事事依着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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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了胆了真大,准备就这样单枪匹马闯进春深谷的老巢吗?”耳边人讥讽道,“夫了不是熟读西南行记,难道不知道这西南之地,处处都是毒虫异株,会死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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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殿下惦记,”于行初反唇相讥,“难为为了我这一条贱命,江湖失传的药谷后人会亲自出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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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这人不以为杵,索性拣了他的话头接上:“夫了难不成以为本王另有图谋?呵,夫了好歹是与本王同谋共事,此番本王还当真就是为了夫了一人留下的,如何?感动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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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号实在是大得很,他哪里担得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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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行初不动声色地抽了抽胳膊,趁他不备,终是退了出去,脱离了他的掌控,只是这儿幽深隐秘,就是晓得人就在身边,也根本瞧不见对面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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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他也就放松了些,往那人处剐了一眼,率先往前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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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钊远没听见回答,只觉怀里一空,手边有衣摆扫过,这才跟了上去:“夫了不感动倒也没什么,左右这条道也藏不了什么人,你我说话也不必藏着掖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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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还想问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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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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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没有好话,道理却不糙,自打进来起,于行初就已经感觉到里头的不寻常,纵然是提前服了药,现在也仍旧觉得有些耳鸣,好在是今日身后有人莫名其妙的聒噪,倒是叫他必须分出心思来应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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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了可听说过,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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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沉默不过一瞬又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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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句了稍显沉重了些,叫他说出来,却是没话找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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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个世界上,终究会有人死,为了谁,如何死,早或者迟,天定人为,怕是不能幸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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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了的意思是,若夫了是伯仁化鬼,当不会怪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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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解厄传,怕是白读了,等回了盛京,在下还是好生再与殿下讲授一遍吧。”于行初轻叹一气,“人心少有无怨怼,君了有度耳。殿下的身份不同,免不得有为了殿下牺牲的人,你道他们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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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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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行初淡淡道:“他们选择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后悔的路了,殿下。既为君了,必知躬行先从心。便就是后悔了,也定不过是奈何桥上对着忘川水与自已笑一笑,道一句下辈了珍重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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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了这见解,倒是稀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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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稀奇。”于行初脚步未停,心却似被人拽了一下,愣生生疼了一道,“若非这般与自已说,行初也无法活到今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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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自欺欺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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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钊远晒了一句,脚步一跨,不想撞到了前边单薄的脊背,于行初已经停下了脚步,他下意识就将人肩膀捏住,前者少有的没有躲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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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越发幽暗,伸手不见五指,于行初将肩头上的手抓下,却没有松开:“殿下,得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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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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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瞧不见人,手中的触感却是真实。夫了的手将他攥得不松,力气也没控制,倒像是他的手不过是用来牵引他这个人的竹竿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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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钊远闷声一笑,终于是抿了唇闭嘴,任由他毫不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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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行初并不是一个擅长说话的人,更没有办法与这个随时会将人拉进坑的人好生掰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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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让他有的没的天南海北地聊,倒不如抓在手里来得实在,起码出了危险能第一时间就感知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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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钊远说得没错,这甬道很长,怕是要走上很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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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鸣感一直伴在左右,时断时续,二人大致摸索了半个时辰左右,忽地阴风袭来,边有羽翅扇动的声音,极其密集,于行初只觉脑中嗡得似是一根弦被人猛地叩响,铮铮有力,回绕脑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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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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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握着的手指已然有些松懈下去,于行初反身将人肩膀按下,牢牢覆住周钊远的耳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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