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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看的专注,薄亚南突兀地补了一句。</p>
“也只能是我薄家才有这份人脉,厉衍川可从未涉足药物研究。”</p>
“谢谢。底价我发给你了。”</p>
已经粗略翻过,至少有一些研究方向,是从前不曾听说过的。</p>
姜晚相信这份资料有用。</p>
她告知了底价,便径直开车走远。</p>
薄亚南离开她的车,司机很快来接,他脸色沉闷,却也只能先上车离开。</p>
早知厉衍川这人天生商业奇才。</p>
可这个数字,他还真是卡了一个不得了的数字啊。</p>
……</p>
两辆车相继走远。</p>
陈河回到宴会厅,低声在厉衍川耳边汇报,“出去的时候,摄像头拍到了姜小姐的脸。”</p>
照片上的女人开车的模样严肃,可仍旧能看出来神色轻松。</p>
她那么高兴?</p>
厉衍川脸色骤沉,扣着酒杯的手指收拢。</p>
“厉总,那明天的盲拍价,提多少?”</p>
他垂下眼,眸色冷沉。</p>
却径直摇头,吐出两个森冷的字词。</p>
“不变。”</p>
“不变?”陈河吃了一惊,看着厉衍川走远。</p>
底价泄露,对方只需要在22.8的基础上加上一块钱,都能赢他们。</p>
这不是把好好的一个项目,拱手让人?</p>
“那要损失不少,厉总……”</p>
厉衍川横了他一眼。</p>
只是一点钱而已,别说利润十个亿,上百亿他也并不在乎。</p>
他更在意姜晚的态度。</p>
……</p>
索性回到了角落里坐着。</p>
刚刚姜晚吃过的盘子已然收走。</p>
桌面干净。</p>
他心里却漫布着复杂的情绪。</p>
不确定,姜晚是不是真的偏心了旁人?价格给了她,他却不想改。</p>
厉衍川总还想赌那一丁点的可能性。</p>
也许,姜晚心里,还有他呢?</p>
“厉总,我家小孩不懂事,之前唐突了您。我代他向您赔罪。”高总领着高雨过来,说了些客套话。</p>
酒杯碰撞。</p>
隔着艳色的液体,看见对方脸上谄媚讨好。</p>
旁人都讨好他,事事不敢反驳。</p>
“高总的面子我自然要给,但高小少爷,拧清了么。”</p>
高雨脸上还是不服的。</p>
年轻气盛,总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看见的东西。</p>
厉衍川并不放在心上。</p>
他摇晃着酒杯,光线扭转,恍然想起来。</p>
原先姜晚虽没有那么乖顺,却总还是护着他的。</p>
她在薄老太太面前,无论怎样都顾着“厉先生”的脸面,将厉太太这个名头维护得极好。</p>
怎的,现在就护着薄亚南呢?</p>
区区一个薄亚南,什么时候能跟自己比?</p>
可!</p>
他心中恐慌!</p>
明天,尘埃落定。</p>
姜晚会不会,早已一丁点都不在意他的死活?</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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