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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衍川到公司时,陈河已经将资料递了过来。</p>
“姜小姐代表的HL公司,上周的发布会上,公布了最新型号的几个机器。他们目前,是想在海城找一条生产线,就地生产销售。目前最有可能合作的,应该是钱氏、运隆这两家。”</p>
“夏氏,已经被排除在外。”</p>
厉衍川粗略翻看了那些资料,目光最后落在姜晚的个人背调上。</p>
【上位极快。与HL某位副董关系极为亲密。】</p>
【擅长拿捏人心,利用美貌等优势。加国名利场上对她评价两极分化,微词颇多。】</p>
利用……美貌。</p>
厉衍川忽然想起来,她昨天喝酒应酬熟稔的姿态。</p>
他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涌起了极复杂的心绪。</p>
姜晚向来最讨厌这些,曾经的厉太太,来来回回应付的,大抵也是各家夫人千金,如今,她竟是,连生意场都能应付过来了。</p>
“我找了那边公司的人问过,据说,姜小姐的确,有关系比较好的男性朋友。”陈河斟酌了用词。</p>
厉衍川听得出来。</p>
那人说的大约是。</p>
姜晚有男人。</p>
“她今晚在哪?”心底很不是滋味,想到她只安排给自己周一周二,其余说要忙碌的时间,是因为工作,还是……更私人的事。</p>
厉衍川不确定。</p>
“在夜宴,钱总订的包厢。”</p>
“她看上了钱立的生产线?”男人脸色晦涩不明,薄唇噙着一抹冷意,“让她与我合作她要考虑,私底下,却瞧上了别的男人。”</p>
呵。</p>
“备车,过去看看。”</p>
若是在商言商,姜晚会知道,在海城,他没有点头的事,她什么都做不成。</p>
……</p>
厉衍川推开了包厢门进去,里面光线昏暗,霓虹错落中,看见钱立和另外两人坐在中间,几名身姿妖娆的女陪在侧。</p>
而姜晚一身黑色利落套装,倾身过去,给他倒酒。</p>
“厉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钱立微醺,却认出来了他,又惊又喜。</p>
“碰巧。”</p>
厉衍川在姜晚身侧坐下。</p>
他闻到了空气里浓郁的酒味,和着她身上很淡很淡的香水味,在鼻尖乱窜。</p>
她侧脸很好看,霓虹光影下明媚诱人,白皙修长的颈子修长,沿着敞开的衣领,让人意动。</p>
“正好,就听听看Lynn小姐怎么说。”钱立其实是个识趣的,他在海城也混了这么多年,厉衍川和姜晚那点关系,他自是清楚。</p>
不然换作以往,这样的大美人在侧,他哪里忍得住手脚。</p>
如今见着厉衍川出现,脸色还深沉的样子,他无比庆幸,自己的手,是落在女模大腿上。</p>
“谁不知道,海城拥有最完善生产线,也最不缺订单的人就是您钱总。您瞧不上我们这批新货,我自然要主动一些。”</p>
“我们两家合作,是共赢。”</p>
姜晚她主动给钱立倒上酒,面上笑意弥漫,仰头饮下,模样是习以为常的熟练</p>
厉衍川的出现虽让她诧异,却也恰到好处。</p>
她照常的与钱立谈生意,“利润上,我可以稍让一步。钱总意下如何?”</p>
“咳!”</p>
钱立接了酒,却不敢喝。</p>
他不瞎。</p>
那样昏暗的灯光下,某人的脸色都漆黑了一片。</p>
“厉总,您觉得呢?”</p>
厉衍川仰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着骇人的颀长,手指骨节扣住了玻璃杯沿,有一下没一下划过,摇晃着的液体透出泛金色的光。</p>
唇角噙着一抹浓而晦涩的笑意,蓦地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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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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