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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如何躺在姐姐床榻上?</p>
听刚才那个太医说,这人,是快要不行了?</p>
芳雀仓皇地看向江书:“娘娘,这、这是怎么回事?”</p>
她虽然觉得沈无妄容颜俊美,也曾心生爱慕。可、可那是在宫外,她身边又没有旁的男人,喜欢沈无妄也是正常!</p>
可姐姐不一样!</p>
姐姐是皇上的女人!</p>
姐姐这般任性举动,会害死他们永寿宫所有的人!</p>
芳雀心一横,“姐姐,我帮你把沈大人,抬出去。”</p>
“什么?”</p>
宜人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芳雀。她是娘娘放在心尖上的小妹妹,难道看不出此刻娘娘有多伤心难过?</p>
如何竟说得出这种话来?</p>
一旁,芳雀:“娘娘,太医说了,沈大人这是活不了了。难道你真要我,要我们永寿宫都给他殉葬?”</p>
宜人忍不住:“娘娘自会小心,何用你置喙?”</p>
“你住口!”芳雀喝断宜人,“你愿意跟着娘娘一起死,是你的事!我、我还想活!”</p>
她看向江书,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了威胁,“我们做下人的,需得日日规劝着主子!你开不了口,我却要说!”</p>
她看向江书:“娘娘,你若不肯狠下心来,就别怪奴婢……”</p>
江书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冷漠无波,“把芳雀堵上嘴,带下去,看守起来。”</p>
“姐姐,我这是为了你好!”</p>
江书一眼都不再看她,“着人看着她。若她再这般聒噪……”江书顿了顿,“这人,便留不得了!”</p>
“姐……”</p>
芳雀一句话不曾说完,便被殿外涌进来的小太监堵上嘴带走。</p>
被她这般一搅合,江书只觉得身上半分力气都没有。</p>
她强撑着向宜人:“带到明日,你带上芳雀,拿上本宫细软,宫门一开,便走吧。”</p>
“娘娘?”宜人难以置信,“那您呢?”</p>
江书笑了,没正面回答宜人的话,反倒目光投向窗棂外深远的夜空,“本宫愿意进宫,做这个江妃,为的……本就是护住本宫身边之人。”</p>
她抬手,摸了摸宜人苍白的小脸,“抱歉。空许了你一场富贵,我却没能做到。”</p>
“娘娘!”宜人眼中流下泪来,“您说什么呢?奴婢不走……”</p>
“必须走。本宫护不住你们了。”</p>
“你能……你明明就能……”</p>
江书笑了笑,她看向床榻前上的沈无妄。</p>
不知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决定的缘故,江书只觉沈无妄看在眼中,竟也眉目舒展,不复刚才的痛苦模样。</p>
是……</p>
回光返照吧?</p>
看江书的模样,宜人还有什么不懂,“娘娘,你、你是要殉了沈大人?您、您别糊涂啊!”</p>
江书摇摇头,只不说话。</p>
一旁,半晌不曾出声的许太医突然出声,“娘娘,您看!”</p>
江书猛地抬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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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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