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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委屈的。”她也并不是很想侍寝,能关起门来过几天安静日子,好好理一理接下来的思路,是好事。</p>
“本宫只是怕,这个彤妃,与你同在一处,怕还要生事。”皇后沉思着,“本宫只是觉得奇怪,咱们这位皇帝,并非急色之人,反而很喜欢在后妃中玩什么制衡之处,怎么就这般偏宠一个小宫女出身的彤妃。本宫去查过她的出身,除了知道她是个孤儿外,旁的什么都查不到。”</p>
皇后皱眉,语气有些沉,“本宫……有些不放心。”</p>
半晌,她深吸了口气,“算了,先不说她。”她看向江书,眉宇带笑,“你解了我崔家的为难,我还没有谢谢你。”</p>
“臣妾当不起……”</p>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皇后挽住本要行礼的江书,“若论,你倒当得本宫的大礼。”</p>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江书送走皇后。</p>
永寿宫才真正落匙。</p>
江书、彤妃开始禁足。</p>
江书面色如常,她走到阿翘床榻边,细细地问了许太医阿翘时候照顾的情况。得知阿翘已算是脱离危险,事后只需好生照顾,便可慢慢化掉蛇毒。</p>
这是这个过程,漫长而痛苦。</p>
送走许太医,江书看向阿翘。</p>
阿翘还醒着,从床榻上挣扎起身:“娘娘救命之恩,阿翘没齿难忘,往后定会、定会……”</p>
她想说定会报答,却哽住了。</p>
太医都说了,这蛇毒治好了,也只是废人一个,她又能报答的了娘娘什么……</p>
半晌,阿翘:“娘娘为何要救我?”</p>
“因为本宫也曾经命如草芥,所以才格外不愿意草菅人命。”江书淡淡的,“你这蛇毒凶险,能不能活下来还在为何之间,要看你自己。”</p>
“奴婢知道,”阿翘咬牙道,“得娘娘相救,奴婢纵是死了,心中也是感激的。”</p>
江书点点头,“你好生休息……”</p>
“娘娘!”阿翘吃力地伸出手,扯住江书衣摆,“奴婢没有旁的可以报答,可那彤妃……彤妃有一不寻常处,奴婢需得说给娘娘得知。”</p>
“哦?”</p>
阿翘目光炯炯,强调着道:“彤妃侍寝的时候多,往往都是陛下突然宣召,不叫她额外换衣裳、准备。可奴婢每次服侍彤妃侍寝,却总闻得到她身上,有一股隐隐约约的异香,在别处从未闻过。”</p>
江书微微皱眉,“嫔妃侍寝,用些熏香也是常事……”</p>
“不、不是的!”阿翘赶忙道,“奴婢入宫前,家中便是做香料买卖的,奴婢托大一句,天下香料、香方,奴婢知之八九!唯有彤妃娘娘身上这种香,奴婢从未闻过!而且熏香一事,总需要时间,也要人安排去做。可彤妃自从得了盛宠,就是奴婢在身边伺候,从未见过她熏香。她这香味,倒像是从肌肤中透出的一样。”</p>
江书:“彤妃得宠,确有些自己的能耐。”</p>
见江书反应淡淡的,阿翘有些失望。</p>
她急于展示自己的作用,干脆一咬牙:“还有,奴婢瞧见……前几日,彤妃娘娘,出去过。”</p>
江书一愣,“出……永寿宫?”</p>
“不,不是!”阿翘撑起身子,压低的声音不住颤抖,“是……是出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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