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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得明白是最好，你若想不明白，日后反水，咱家也不怕。”庄德海冷笑，“小丫头，别以为被陛下多看了一眼，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你这样的女人，这宫里多去了。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能成。没准——”</p>
老太监阴沉的目光死死盯着江书一张小脸，“没准你今儿侍奉皇上，皇上不高兴，就立时就把你拉出去砍了呢？”</p>
他稀松平常的语调，好像砍了江书，只是砸坏一只普通的瓷杯。</p>
刺得江书脊背一紧。</p>
她知道自己的下场，八成就是……“立时拖出去砍了”。</p>
江书抿唇：“即便奴婢没那个福分，往后伺候在皇上身边，奴婢、奴婢对公公也只有感激，不敢怨怼！”</p>
“识得轻重便好。”庄德海深吸一口气，“咱家跟你说了大半天的话，口都渴了。”</p>
心底微微松了口气，江书连忙转身为老太监倒茶。</p>
滚烫的茶水冲在白瓷杯里，江书小心翼翼地沿杯沿，吹得能入口了，方递给庄德海。</p>
庄德海只喝了一口，便放在一旁，“咱家这腿，又酸又胀。”</p>
“奴婢给公公松泛松泛。”江书乖顺地半蹲在身子，双手虚虚攥着拳头，轻轻敲打庄德海双腿。</p>
老太监满意地闭上眼睛，“肯做小伏低，倒是个可造之材。”他享受了一会儿，才问道，“你家主子的那套功夫，你当真会得全？”</p>
万吟儿？什么功夫？</p>
江书掩住眼底惊异，事到如今，她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回公公的话，奴婢不全会，把七八分，总是有的。”</p>
“不全会……”庄德海颇为可惜地抿了抿嘴，“七八分，倒也够。”</p>
他看向江书因低头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脖颈，心中一动，“你既是说你会，现在，就给咱家演示一遍。”</p>
江书动作一僵，她紧紧咬住颤抖的下唇，“奴婢……在这儿，怕是不便……”</p>
“呵，跟本公公还藏着掖着。”庄德海不以为然，“本公公能把你怎么着？还能真吃了你不成？”</p>
从刚才开始，江书一直显得乖顺得不行，偶有忤逆，倒更激起了庄德海的兴趣。</p>
他不依不饶，“咱家让你演示，你就演示！这皇上要收用的女人，咱家也得先验验货不是？”</p>
江书口中一阵阵发紧。她根本就不知道万吟儿会什么！</p>
弹琴？唱曲儿？还是跳舞？还是什么旁的？</p>
万吟儿是个官家小姐，大家闺秀，她会的东西那么多。江书猜都没地儿猜去！</p>
将江书身子僵硬得一动不动，庄德海一股子心火，腾地燃了上来。</p>
“告诉你，你今儿不过咱家这一关，咱家就有本领叫你一辈子见不到皇上！”</p>
“你也别做当贵人的春秋大梦了，不如留在咱家身边，给咱家当老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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