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的身子比小姐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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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幕亓一像昨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要领着江书去戏园子。</p>

说是有名的南戏班子在盛京演出的最后一天。</p>

江书长这么大，从未去过戏班子。又雀跃又有几分不安。</p>

幕亓一看她局促的表情觉得挺好玩，特意叫她换了颜色鲜亮的春装，带出门去。</p>

南戏园子在城南，极漂亮气派的一栋戏楼，幕亓一携着江书上了二楼。</p>

最好的包厢，最好的位置。</p>

戏园子老板特意来巴结，送了一桌精致的小菜。</p>

没一会儿，戏台上紧锣密鼓，大幕拉开。</p>

这是江书第一次看戏，很快就被吸引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p>

看江书入迷的模样，幕亓一忍不住嗤笑。他起身，身后按在江书肩上，“裴狗儿找我有事，等散了你自己回家。”</p>

江书一下子从沉迷中清醒过来。</p>

戏园子人杂，她有些不敢自己在这里呆。</p>

“奴婢跟世子一起走。”</p>

“不用。”幕亓一指着台上，“最后一场了，今日不看完，我看你晚上是睡不着觉了。”</p>

顿了顿，他又道：“戏园子老板与我旧识，有事你就大声喊他，别怕。”</p>

江书只好点点头。</p>

这戏属实太吸引人，她也想看完再回侯府。幕亓一从前也常让她自己出来，不会有事的。</p>

一场大戏直唱到傍晚。</p>

走出戏园时，江书还在随着那戏中的小姐抹眼泪。</p>

冷不防，一出门就被人黑布袋子套在头上，直接迷晕。</p>

醒来后，她惊觉自己在一间破屋里，双手被捆在身后。</p>

身边站着冷笑的林二。</p>

修养了几日，林二脸上还是青紫交加，是幕亓一拳头留下的痕迹。左脚歪歪扭扭地拖在身后。</p>

眼神满是怨毒。</p>

“醒了？你倒好睡。”林二扯着江书衣领，把她生生拽起来，拉着靠近自己，仔细看着她的脸，“就你这么个东西，竟敢冒充小姐，坑害老子。”</p>

他粗短的手指啪啪地用力拍着江书脸颊，“幕家要用你替小姐出嫁，你是什么东西！”</p>

江书口中被塞进一块散发着异味的粗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p>

怕得眼眶泛红，又酸又胀，只能拼了命地摇头。</p>

她可怜的样子，倒叫林二得了趣儿。</p>

他瞧着眼前的小丫鬟，觉得倒比那万吟儿还好看。</p>

心里痒痒的，林二索性狞笑一声，“那幕小子坑害老子至此，”他捶打着伤腿，眼眶猩红，“害得老子不能入仕，我玩他一个女人，不为过吧？”</p>

他钳着江书下颌的手用力，江书只觉骨头碎裂般疼痛。</p>

痛得她眼泪汪汪。</p>

“哭屁！”林二暴躁，“跟老子委屈你？”</p>

江书咬着那粗布呜呜地出声，像是着急要辩解什么。</p>

林二粗暴地扯掉江书口中粗布，“喊就弄死你。”</p>

这话，江书相信。</p>

她乖顺点头，颤抖着站直了身子，“谢……多谢林二公子。”</p>

似乎已经有一段日子没人叫他“公子”了，林二微微一愣，冷哼了一声，“有屁快放。”他嘿嘿邪笑，“放完，就办了你。就在这儿办。”</p>

江书难以抑制地打了个寒战，她强撑着，“那日奴婢不是故意冒犯公子，奴婢也是中了药……”</p>

林二冷道，“你这样的贱婢，不择手段爬床罢了。”</p>

知他不信，江书强压下心中惊惶不再为自己辩解，“奴婢知道公子对我家表小姐情根深种，大夫人已决定把小姐许配给你。”</p>

她顿了顿，强忍着恶心，“奴婢也是陪嫁。公子何必急于一时？若被表小姐知道你我先有了事，恐怕她伤心难过。”</p>

“你？”林二挑起眼梢冷笑，“你陪嫁？幕亓一收用过的东西，也配给我当通房？”</p>

他拖着残腿，一步步逼近不断后退的江书，“我弄你，不过是为了打幕亓一的脸。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正经东西。”</p>

他越靠近，越能借着棚顶透入的月光，看到江书的娇美。</p>

白瓷一样的小脸，眉宇似笼罩蒙蒙烟雨的远山，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像夜色中的寒泉。美得不似身在尘寰。</p>

林二响亮地吞了口口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