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朱雀女子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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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几位主任安排完后，就要宣布我们这些调查员的身份。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看见来人之后，会议室顿时安静了许多，几乎所有人看向这人的目光里都夹杂着一丝警惕。特别是二室的人，看见这人时的表情几乎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了。</p>

“杨枭，你怎么来了？”高亮看到来人也有些惊讶。据破军介绍，六室的吴主任从来不参加这样的会议，杨枭来民调局之后，也没见他来过会议室。杨枭还是当初在麒麟市当小警察时那副谨小慎微的表情，要不是会议室里的人都知道他的底细，谁也不会把他和当年麒麟十五层大楼事件的幕后黑手联系到一块。</p>

杨枭也知道这里很多的人都不欢迎他，他低着头走到高亮的身后，在他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着什么。</p>

等杨枭说完，高亮愣了一下，好像没听懂杨枭的话，又问了一句：“你是说吴仁荻也要去女校？”</p>

杨枭点了点头，一脸谦卑的表情说道：“要不然您亲自问问吴主任？”</p>

高亮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他也没想到吴仁荻为什么要去朱雀女校。不过高亮也不敢轻易得罪吴仁荻，他想了一下说，“吴仁荻，体育课教师。”杨枭点点头，也不说话，一转身出了会议室，看样子他就是来给吴主任传话的。</p>

“好了，剩下的调查员都装扮成大学部的学生，除了孙德胜之外。”高亮说完了最后一批人员的名单，我看了一圈，这些人都是年纪不大或者长得显年龄小的。这时孙胖子有点急了：“高局，那我呢？我怎么办？”</p>

高亮看了孙胖子一眼：“孙德胜，你自己说，你是当老师合适，还是当学生合适？”高亮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孙胖子虽然也才二十多岁，但他长相老成，谁看都会觉得他三十五六往上。让他当学生太老成，做老师的话又没有半点为人师表的样子。</p>

孙胖子眨巴着眼睛想了半天：“总有我能干的吧？”高亮看着他说道：“也不能说没有，朱雀商务学院还缺一个男校工，你有没有兴趣？”</p>

“高局，我没听错吧？”孙胖子很夸张地瞪大了眼睛，“他们不是老师就是学生，轮到我这儿，你让我做校工？”</p>

高亮一仰下巴：“那你干不干吧？”孙胖子看了一眼电脑里某个学生的简历，一咬后槽牙：“干！”</p>

朱雀女子学院是国内最大的一所女子学院，它的前身是朱雀市商业学院。到九十年代，被改建成全国唯一的一所女子专属学院。朱雀女子学院分成小学、中学和大学三个学部，小学、中学、大学一条龙学习，这意味着只要进入了朱雀女子学院，就要在里面待上十六年，一直到大学毕业进入社会。</p>

朱雀女子学院是一所真正意义上的女子学院，清一色的女学生自不必提，就连教职员工也是清一色的娘子军。总之一句话，朱雀女子学院里除了耗子之外，再没有其他雄性动物。</p>

朱雀女子学院建立伊始，就本着这样一个理念，凡美貌与智慧并重之精英女子皆出于朱雀学院。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她们招生时十分严格，除了面试笔试之外，还要调查其家族三代的背景。</p>

这样做的效果就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国内一些高官和民营大企业家都以自己的女儿能进入朱雀女子学院为荣。</p>

那天我在局长办公室里见到的妇人姓苏名陌颜，是朱雀女子学院的院长。传说她是高亮的旧相识（也有一种说法是萧和尚的老相好）。</p>

很多年前，苏校长和高局长（或者萧和尚）相识的时候，就对民调局有一些了解，只是当时高局长（或者萧和尚）的回答模棱两可，没给出太具体的说明。</p>

直到前不久，学院里出了几起匪夷所思的失踪案，苏院长才把多年前的老朋友想了起来。她找到高亮，说出了来由。也许高胖子是因为私情，满口答应下来，不但答应，还搞出这么大的一个阵仗，实在有点假公济私的嫌疑。</p>

收拾好行装，高局长和萧和尚两人亲自带队，连同苏校长一起乘坐民调局的专机飞到了朱雀市。出了机场，已经有两辆大巴车在等着我们。</p>

和我预想的不一样，大巴没有直奔女子学院，而是先去了朱雀市的荔园大酒店，在顶层包了靠里面的半层。看样子，高亮是把这座酒店当成据点了。</p>

短暂的休息之后，高胖子把我们聚集到酒店的套房里，先给每个调查员都发了一身校服，就连孙胖子都发了一套校工的制服，之后又讲了讲女子学院的规矩。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说来说去其实也就一句话，不可以对女学生们有任何形式的骚扰。</p>

还是萧和尚说得更直接：“只要你什么地方不老实，我就剁了你的什么地方。”不过这话由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信服力，谁都知道他也就是说给苏陌颜听的。民调局里谁不知道他？凌云观影视娱乐公司萧老板看见姿色尚可的女人之后，八成机会都会送名片约人去试戏的。</p>

换上了校服，我们几十个人重新登上了大巴车，二十多分钟后，大巴车在朱雀女子学院停下。学院里早就得到了通知，已经准备好了欢迎新同学的入学仪式。</p>

几百个青春靓丽的女学生在学院门口排成了两行，正齐刷刷地拍着巴掌。民调局没有女调查员，一直阳气过剩，现在冷不丁见到上百个正处于发育高峰期的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是个男人都找不着北了。</p>

好容易从欢迎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好像是学生会主席的女同学迎上来，由她领路，把我们带到了学院的礼堂。高胖子那边，由苏校长亲自领着，由另一个通道进到礼堂，直接上了主席台。</p>

孙胖子本来还想跟我们一起进礼堂的，结果被一个女同学拦住了：“校工不用参加欢迎仪式，你直接去找校工主管霞姐就行了，一会儿主楼的卫生间要疏通下水道，到时候就靠你了。”</p>

孙胖子这一口气实在咽不下去：“你们通下水道找管道工啊？靠我干什么？”</p>

女同学看了他一眼：“我们这儿的规矩，是不允许学院以外的男人进来，真要有事，或者找女性的专业人士来做，或者我们学院的校工自己处理。类似下水道的事情，都是我们学院的校工们来处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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