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2章，厚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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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泽以为自己与这无面女子必有一战，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战并没有出现。</p>

无面女子突然转身，走回了那扇门，说道：“终有一日你会领悟，我等待你的回归。”</p>

光门消失了，叶天泽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来不及去想红衣女子的那些话，便立即查看起她方才所立的虚空，自从化道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要远比此前敏感许多。</p>

尤其是对这天地规则的感应，在他看来，这混沌法则，就是一个无穷无尽的大道。</p>

他的道在这条大道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就像沙海中的一粒沙，可见那位构建出混沌法则的彼岸之主有多强大。</p>

但叶天泽并不感觉自己渺小，至少他已经是这片沙海里的一粒沙了，哪怕被埋没，他也是组成这片沙海的一部分。</p>

可是，比起他来的大多数修士，其实连一粒沙都算不上，他们就是随风飘散的浮尘，不知道会落到何处。</p>

他们永远都不可能耀眼，更没有可能发出自己的光芒。</p>

叶天泽是一粒沙，他便可以感受这片沙海，甚至有一日，他可以自己化作一片沙海。</p>

这就是小道与大道的区别。</p>

而他感受到的，是混沌法则，在刚才的这片区域里，他感受到了，来自法则的强大碾压之力。</p>

那名无面女子并非是不想与他战斗，而是她从始至终，都在与混沌法则对抗。</p>

在她刚才所立的区域里，叶天泽感受到了，对抗的痕迹存在，袁冲让他走，是因为对方的力量，强大到让袁冲生不出抵抗的念头。</p>

但叶天泽本身为这片沙海里的一粒沙，他已经成为了牌桌上的一员，哪怕只是被边缘的一员，但他依然可以感受到，来自整片沙海的力量。</p>

这就像是透过重重的迷雾，看到事物的本质，叶天泽看到的，便是方才那一刹那的本质。</p>

从这本质上，叶天泽发现了对手只是表面上的强大，她的大多数力量，都用在了对抗法则上。</p>

即便可以与她一战，但她消耗的将会是比此前更强大的力量，甚至有可能被法则碾碎。</p>

叶天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看来，暂时不需要担心你们了！”</p>

片刻后，叶天泽离开了混沌之墟，而那无面女子则回到了冥王殿内，在座的冥古族长老，都在等待着她说话。</p>

沉默了许久，无面女子忽然说道：“他化了道，但我也猜不出他的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道，可我感受到了众生意的力量，也感受到了死亡的力量，这两种力量，竟然泾渭分明，各司其职！”</p>

“化道，他竟然化了道，这怎么可能，他可是死亡的化身，他怎么可能领悟混沌世界的道！”</p>

“不，化道不是修道，修道修的是别人的道，化道化出的是自己的道，他开辟出了自己的道，死亡与众生意结合！”</p>

“死亡与众生意竟可以结合，不可能，不可能！”</p>

“不不不，并非没有这个可能，毕竟，他的意识，并非是真正的死亡意识，他的意识承载了死亡，看来当年的事情是真的！”</p>

长老们或是紧张，或是惊讶，又或是恐惧，什么情绪都有，他们想起了从前。</p>

过了许久，无面女子开口，让大殿再次安静下来，她说道：“不管是什么道，我们都要行动了，众生失道，法则悲哭，混沌归于混沌，我们的使命将会完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