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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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妍戏弄了一番雪羽后，大家正高兴，朱雀突然说道：“展照和公孙策来了。”</p>

话音落下不久，展昭、公孙策便走进了前厅，因为看不见朱雀，从她的身边擦身而过，径直走到了雨妍面前。</p>

展昭扫视周围一遍，目光最后落在雨妍的俏脸上，微笑着说道：“雨妍，前几天你拜托公孙先生为你找一份工作，我们已经找到了。”</p>

雨妍眼中闪动着盈盈波光，激动地说道：“是吗？太好了！是什么工作？是不是马上就可以上班了？有没有试用期？底薪是多少？有没有加班？加班费又是怎么算？年底有双薪吗？”</p>

雨妍连珠炮似的提问，带出一大堆的现代名词。展昭听得一头雾水，朝公孙策望了一眼，见他皱起了眉头，凝神思索，似乎也不明白雨妍的话。</p>

黑猫倒抽一口凉气，故作姿态的干咳几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才意味深长地说道：“雨妍，这里是大宋，你怎么又把其他地方的方言拿到这里来说呢？你还是先让展昭把话说完，看看是什么工作，一个月有多少工钱，然后你再决定做不做。”</p>

赵宸惊异地瞪大眼睛，跑到黑猫面前蹲下，歪着脑袋，上下左右打量了它好几遍，一把揪住它的脖子提了起来，对雨妍说道：“娘子，它真的说话了！现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做证，我没有听错，它真的说话了！”</p>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黑猫会说话，自然不把赵宸的话放在心上，没有一个人理会他。</p>

雨妍一心琢磨着黑猫说的话，顾不上其他，很快醒悟过来，对展昭尴尬地笑了笑，道：“呵呵，小龙说得对。展昭，是什么工作？”</p>

赵宸受了冷落，撇嘴看了雨妍一眼，旋又扫向展昭，眼中隐含敌意，悻悻地扔下黑猫，赌气坐回原位。</p>

黑猫轻盈地落地，用嘲笑的目光瞥了一眼赵宸，坐在那里得意洋洋地舔着自己的毛发。</p>

展昭怎也想不通试用期、底薪等这些词是什么意思，忽然听到雨妍问他，回过神道：“在云绣布行卖绸缎。前几天有个伙计回乡下去了，正好缺人手。”</p>

“卖布？！”雨妍哑然失笑，她不仅是个生活白痴，而且缺乏生意头脑，虽然在现代接了不少捉鬼降妖的生意，但大都是雨莹莹去谈的，钱从来没有经过她的手，买东西都是刷卡，身上从来没有带过现金，所以她对钱的概念非常模糊。</p>

公孙策看出雨妍有难言之隐，轻声问道：“雨妍姑娘，是不是不喜欢这份工？展护卫……”</p>

尚未说完，雨妍忙说道：“喜欢！真是麻烦公孙先生了，云绣布行是吗？在哪里？”</p>

公孙策原本想说展昭也帮雨妍找了一份工作，不料雨妍已经答应下来，只好道：“展护卫，你带雨妍姑娘过去，我另有要事在身，就不去了。”</p>

展昭点了点头，与雨妍一起送走了公孙策。</p>

出门工作前，雨妍这才想到赵宸，心里有些不放心，交待宝儿照顾他。</p>

赵宸仍在闹别扭，低着头发誓不看雨妍一眼，但是听到他们离开的脚步声，又忍不住偷看。看着雨妍对着展昭有说有笑，赵宸心中不由一阵郁塞。</p>

雪羽和黑猫也跟着去了，前厅只剩下赵宸和宝儿两人，突然显得格外的冷清，周围的空气像要凝固了一般，叫人滞闷的同时心生凄凉。</p>

雨妍一行来到云绣布行，雪羽和黑猫被雨妍强行留在了门外。布行老板娘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寒喧道：“展大人，欢迎光临！”</p>

老板娘大约三十来岁，一身色彩艳丽的华服，修眉下一双明眸闪烁着精明老练的光芒，神态风情万种。</p>

展昭向老板娘说明了来意，并向双方介绍认识。</p>

老板娘上上下下打量了雨妍好一会儿，露出非常满意的神色，暗忖以她的姿色，若是穿上云绣布行的衣裳，一定能成为招揽生意的活招牌，教导道：“雨姑娘，你在我这里做事，首先要学会如何招揽客人，看见客人上门，要主动热情地招呼他，尽可能地满足客人的需要。客人走的时候，无论他有没有买东西，都要亲自把他们送走，还要说‘欢迎下次再来！’，或者‘谢谢光临’之类的话。懂了吗？”</p>

雨妍明白地点点头，心想做生意原来这么简单。她立刻绽开一个职业性的微笑，俯身恭敬地说道：“雨妍明白了，一定会让客人高高兴兴地来，满意而归！”</p>

老板娘心中大喜，笑道：“很好！雨姑娘聪明伶俐，天生就是做生意的人。”接着，对展昭感激道：“展大人，请替我回去谢谢公孙先生，帮我找到了好帮手！小红回乡下后，我一个人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又要做生意，又要算帐，恨不得自己变成三头六臂。”</p>

展昭客气地说道：“我们还要谢谢你，让雨妍在这里做事。”</p>

两人客套了大半天，雨妍很想马上试试做生意的感觉，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道：“展昭，开封府不是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办吗？快回去吧！我在这里没有问题！”</p>

展昭蓦地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尴尬道：“那好，我先回府了。老板娘，展昭告辞！”说完，拱手离去了。</p>

老板娘目送展昭离开，吩咐道：“雨姑娘，我现在要去帐房对帐，前面就交给你了。”</p>

雨妍微微点头，充满豪情壮志地说道：“请老板娘放心，雨妍一定把场子看好！”</p>

“啊？”老板娘惊怔了一下，神色复杂地望着雨妍。</p>

雨妍嘴角勾起一个绝美的笑容，连忙改口道：“是把生意做好！呵呵！”</p>

老板娘回过神来，心里却无端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沉吟片刻，到里屋去了。</p>

好险！雨妍一把抹掉额角渗出的冷汗，暗自松了口气，真怕刚一上班就被老板炒鱿鱼了。</p>

时间在无聊中缓慢度过，雨妍等了大半天也不见一个顾客上门，觉得有些奇怪。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布行，生意怎会如此惨淡呢？</p>

雨妍莫名其妙地走到外面，只见雪羽双手抱胸，杀气腾腾地伫立在门外的大街前，吓得行人纷纷绕路而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