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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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主咯咯笑起来：“那解毒便是以耗竭自身为代价，治标不治本，她没几天可活了。”</p>

说话间，她已退到客舍边缘，说完最后一个字，决绝地一脚踩空，身子一沉。</p>

我不顾一切扑过去，却手下抓空。</p>

一袭华衣如折翅的飞鸟，从我眼前掠过，千钧一发之际，“刘渊”拼死扑出去，半身腾空，终于拽住了她被风扬起的衣裳。</p>

“刘渊”眼角通红，喝问：“苍丹在哪里！？”</p>

翁主一言不发，只嘲讽地笑。</p>

“刘渊”额上青筋暴起：“说啊！”</p>

单薄的衣裳承受不住重量，呲啦一声，她的身子往下沉了沉。</p>

“刘渊”慌得声音都变了调，极力伸出手，温声道：“先把手给我。”</p>

翁主眸光一闪，似乎心有所动，她开口：</p>

“赝品，你这么在乎圣女的命么？那你记住，她的死，就是你窃取阿渊人生的报应。”</p>

“刘渊”眼睁睁看着她又下落了一点，近乎惊恐：“不！”</p>

翁主虚虚抬手，描摹“刘渊”的五官，眼角落下一滴泪：“阿渊，阿姊救不了你，这就来陪你了……”</p>

“等等！”“刘渊”大吼，“刘渊没死，把手给我，我带你去见他。”</p>

翁主一怔，抬头看向我们，狭长的眸子里满是动物般的警惕：“我不信。”</p>

“我可以发誓，”我缓缓开口，“你知道的，对于修习术法的人，誓言是有约束力的。”</p>

翁主直直看着我，终于轻轻点头。</p>

我发誓，绝不用幻术探知苍丹的下落，终于打消了她的死志。</p>

我握住她的手，一用力，将她拉了上来。</p>

不管内心如何，她的身体终究娇弱，心力交瘁又悬空良久，几番折腾下，她脱险后便身子一软，晕倒在了我怀中。</p>

受鞭刑那晚，“刘渊”问我要不要试着相信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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