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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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禹川和夏河洲的对话，因为夏河洲一个电话被迫中止。</p>

沈瑶初安静转身，准备离开时，看到手上握着的检查单，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p>

高禹川刚送完夏河洲，一回头，就看到了沈瑶初。他有一瞬的惊讶，但很快就平静地把视线收了回去。一双眼睛半阖，眼尾稍显狭长，双眼皮并不很宽，让人有种难以亲近的冷感。</p>

沈瑶初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p>

“不好意思，突然来找你。”</p>

他没有太在意沈瑶初的话，不冷不淡地望着她，“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p>

沈瑶初有些尴尬，看来她是来错了。</p>

“很抱歉，下次我会记得先打电话。”</p>

高禹川皱眉，沉声道：“我是说，提前打个电话，我去接你。”</p>

原来是误会了，但她也不敢过多解读，“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p>

沉默像病毒一样弥散，两人之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沈瑶初想到自己的目的，赶紧把检查单给了他。</p>

“苏晓说你拿掉了结果，得去找我们主任，只有她签字才能换证。”她递上检查单就准备走，“没事我就回去了。”</p>

刚一转身，她就被拉了回来。</p>

沈瑶初抬头就与他的视线相撞。</p>

他的眼瞳里有清寂的光，蒙着一层勾人的美感，总会给她一种近在咫尺的错觉。</p>

她赶紧抽回自己被他拉住的手，不自在地问：“还有什么事？”</p>

“我送你。”</p>

高禹川没有给沈瑶初拒绝的机会。他个子高，长臂穿过她身后。两人的距离骤然变近，温热的呼吸就在她头顶，那么近的看着他微微侧身，额上细碎的发丝轻轻晃动，沈瑶初不觉呼吸一滞。</p>

他的手触到车门，车发出嘀嘀两声解了锁。</p>

“上车。”</p>

沈瑶初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因为越是拒绝越是显得刻意。</p>

“禹川。”</p>

沈瑶初正要上车，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唤着高禹川的名字。</p>

熟悉的声音，以及宣誓主权一般的亲昵称呼，沈瑶初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p>

——慕以安。</p>

沈瑶初心中方才微弱燃起的火苗，被瞬间浇灭，只剩一点灰白的烟。</p>

慕以安和一个女人一起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沈瑶初不认识旁边的女人，想来应该是慕以安的朋友。</p>

慕以安脸色沉了下去，死死盯着沈瑶初，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她直接站到了沈瑶初和高禹川中间，没有丝毫犹豫。</p>

沈瑶初知道她的意图，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p>

慕以安回过身，直截了当地问高禹川：“你要去哪儿？”</p>

高禹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回话。</p>

“让她走。”慕以安态度咄咄，丝毫没有给沈瑶初留体面的意思。</p>

沈瑶初知道，这时候她应该麻溜地走，可她却没有这样做。她秀气的眉毛微微弄着，下意识地看向高禹川。她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p>

“你还送我吗？”</p>

两个女人暗暗的较劲，让整个氛围瞬间变得有些古怪。</p>

沈瑶初咬紧了嘴唇，像极了等待审判的犯人，明知结局不会好，却还是期待不可能的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