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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没想到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两千年多年前，你我少年之时，曾游历世间，磨砺自身，你未曾嫌弃我为妖族，我也不厌恶你为人族，结伴而行，曾与塔春秋结交，道湖泛舟，醉酒于古老山川下，曾战炎界山外……”妖无空唏嘘一叹。</p>
道无名没有开口，沉寂以对。</p>
当年，妖无空虽为妖族，但修炼更为古老的功法，并不吞噬人族鲜血，而且，他们皆是惺惺相惜，那时候妖族、人族，虽针锋相对，但各自拥有着自己之地，并不越界，也不会生死相向。</p>
但一切，终究回不去了。</p>
“塔春秋死了，如今，也该你我了。”</p>
“还有二十余日，我不希望你死，但……我也没有选择，生在这样的时代，你我皆有无奈。少年之时，你我春秋三人醉酒的那一刻，我曾想过，或有一日人族、妖族、兽族、魔族……终究能和睦相处……”</p>
“那该多好啊！”</p>
“但，终究是少年想法，幼稚无比。”</p>
“这一切，也终究不是你我能实现。”</p>
“生在这世间，越是长大，越是成熟，越是发觉一切之事的复杂，越是明白自己的无力，终究只能化为芸芸众生的一员，我为道皇又如何？一切事终不能改变，无法做出自己的选择，只能随波逐流，或许……我生在妖族，只能为妖族而战。”</p>
“我说过，你我皆有各自的道，路也不同。”道无名开口，刚才的一瞬，他也有些恍悟，曾想起了少年之时……</p>
但，终究太过久远。</p>
早已无法回去。</p>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p>
虚空内，再度静寂。</p>
他们，各有抉择。</p>
道无名，早已执掌道族。</p>
妖无空，早已为妖月殿的殿主。</p>
而塔春秋……</p>
他们三人，曾有回忆。</p>
可惜，无法回到曾经。</p>
族不同，路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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