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谈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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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廷州走了。</p>

他本想出门，痛痛快快的发泄自己的脾气。</p>

可是，人走到楼梯口，就走不动了。</p>

过道里的灯十分昏暗。</p>

就像是母亲的生命，已经不亮了。</p>

这一次赌气出去，随时都可能发生不可言的坏事。</p>

霍廷州再次心软下来。</p>

他在过道里，枯站了很久很久。</p>

他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当年唐艾为了钱，可以什么都不要。</p>

她可以把深入骨髓的爱藏起来，做毫无名分的霍太太。</p>

可以忍受唐情的侮辱。</p>

生活像是玻璃渣子，她能全部吞咽下去。</p>

她实在离不开小暖。</p>

只要小暖能活着，她什么都可以付出。</p>

就如同，现在的霍廷州。</p>

只要母亲能活着，他什么都可以忍。</p>

本来，唐艾的生命一片黑暗，她可以一直闭着眼睛走下去的。</p>

是自己成了她的光，她才知道生命可以如此鲜活。</p>

在某种意义上，他根本就不是唐艾的救赎。</p>

而是罪恶。</p>

过去很久，霍廷州才冷静下来。</p>

天亮了。</p>

很多事情，一睁眼就压着他，喘不过气。</p>

……</p>

唐艾一醒来，就接到了霍廷州的电话。</p>

电话里，霍廷州约她出去见面。</p>

唐艾答应下来，穿上衣服的功夫，就看见霍廷州的车在楼下。</p>

贝妮给她做了早餐，她拿上就走。</p>

到楼下，唐艾才看见霍廷州的车上，落了一片薄薄的叶子。</p>

他应该来很久了。</p>

霍廷州看不出什么表情，眼底一片冷漠。</p>

唐艾上车坐好，把手里的早餐递给他，“吃吗，贝妮做的。”</p>

霍廷州淡淡道，“刚喝了咖啡，不饿。”</p>

“嗯。”唐艾咬了一口，“你的伤口怎么样了？”</p>

霍廷州看着她，她殷红的唇因为吃东西而微微蠕动，优雅又漂亮。</p>

他突然就来了食欲。</p>

“给我吃一口。”</p>

唐艾一愣，“什么？”</p>

霍廷州自己低头咬了。</p>

唐艾也没松手，任由他吃。</p>

她也知道，霍廷州也不好过。</p>

现在能心平气和，就很不错了。</p>

霍廷州道，“如果不是我们之间有更大的矛盾压着，你根本不会关心我的死活。”</p>

他语气轻快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