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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被迫抬起头，目光对上万岁爷的眼睛。</p>
听见万岁爷这话的瞬间，沈芙胸口火速的跳动了一下。</p>
万岁爷这话问的实在是令人揣摩不透。</p>
如今她回是与不是都不成，自古上位者都只经营宽容有度，不希望下位者恐惧自己害怕自己。</p>
可沈芙若是回答不怕，此时万岁爷捏着下颚，又像是在调谑。</p>
“嗯？”见沈芙许久不出声，万岁爷捏住她下颚上的手寸寸收紧。</p>
整个人靠近，眼眸中的温度却是逐渐显得冰冷：“朕问你话。”</p>
“万岁爷是万岁爷的时候嫔妾自然是怕的。”沈芙赶忙回道。</p>
“万岁爷哪怕是明君，可终究却是天子。天子威严嫔妾岂能不怕？”</p>
“是么？”薄唇勾起，万岁爷眼神没什么变化，却令人察觉不出面上的神色。</p>
“那就是怕？”</p>
“也并非。”沈芙知晓自己这张脸生的好，可万岁爷最喜爱的却还是自己这双眼睛。</p>
她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双眼正对着万岁爷，任由万岁爷看清眼中的神色：“怕，但是也不怕。”</p>
沈芙道：“万岁爷是万岁爷的时候，嫔妾是怕的。嫔妾怕自己做错了事，说错了话，甚至行为举止有哪里不对，哪里惹了万岁爷不高兴，这些都是嫔妾怕的。”</p>
万岁爷不会忽然这么好端端的问这么一句。</p>
沈芙思来想去估计还是刚刚淑妃在，只怕是她面上的神情泄露出了什么。</p>
所以越是这个时候，应当越是不能着急。</p>
“只是有些时候嫔妾却又不怕了。”</p>
“说说。”箫煜身子往后仰躺着，可放在沈芙腰间处的手却一直未曾松开。</p>
带着薄茧的指腹细细摩挲着沈芙的下颚，万岁爷目光盯着沈芙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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