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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方妈妈带着人回了厨房，就一直等着正房里传饭，却眼瞧着半个时辰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p>
“怕不是已经歇下了，”就有人小声地嘟囔着，“毕竟小别胜新婚！”</p>
方妈妈就同姚妈妈商量着要不就让众人散了，毕竟明日还要早起。</p>
姚妈妈就犹豫着点了头。</p>
众人刚想散，正房传了饭，反倒让姚妈妈松了一口气，赶紧让人将一早就准备好的酒菜装上食盒送了出去。</p>
宇文炎怎么也没想到这都已近亥时了，厨房里还送了一大桌子菜来。</p>
“本以为你今日进宫也就半日的事，所以特意让厨房里备下了酒菜，却没想你会回得这般晚。”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石锦绣就陪坐到了宇文炎的身边。</p>
“今日在宫里确实没有耽搁太久，后来我又去了一趟镇抚司大牢，这才回来晚了。”宇文炎就同石锦绣解释。</p>
“怎么突然想着去大牢？”石锦绣表示不解。</p>
“你还记得扎朗那群人么？”宇文炎看向了石锦绣，“当年那几个在护国寺攻击我们的胡人。”</p>
“当然记得，”石锦绣重重地点头，“他们说是来找京城三圣姑的。”</p>
“我找着他们所说的三圣姑了。”</p>
“啊？”</p>
像是一个正在听故事的小孩，石锦绣就拽紧了宇文炎。</p>
“三圣姑是谁啊？”</p>
“是红玉真人。”</p>
“嗯？怎么可能！”</p>
石锦绣就仿佛听到了最荒诞的笑话。</p>
“我是听红玉真人亲口对皇上说的。”宇文炎继续道，“在和亲之前，她是大夏的三圣姑，大夏的国师是她的师父。她想和我一起去西北，去劝说大夏的王太后拥立她的小儿子为王。”</p>
“啊！还可以这样吗？”</p>
石锦绣很是惊讶。</p>
“为什么不可以？”宇文炎就开始冷笑，“现在这位大夏王的位置也是从他哥哥那抢来的，因为不能让手下的人信服，才想着攻打我边城来立威，我们这么做，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p>
听宇文炎这么一说，石锦绣也觉得有几分道理。</p>
“还有，你昨夜在佛堂里同我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宇文炎今夜急着回府，一是因为与石锦绣久别重逢，另一层原因就是石锦绣昨夜同他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p>
“你为何说红玉真人是我的生母？”他昨夜本就要刨根问底的，可先来了雷隐寺的僧人，后来了长公主，让他再也没有机会同石锦绣私下里说上一句话。</p>
“这话我是亲口听红玉真人说的，”石锦绣就将她看到红玉真人跪在菩萨跟前替宇文炎祈福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我想她万不敢在这种事上同菩萨说假话的。”</p>
“不可能的！”宇文炎却摇头，“她是先帝的妃子，怎么可能会和我生父……”</p>
宇文炎的话突然就顿住了。</p>
他顿时意识到，正是因为这种可能，他的出身才成为了不可言说的秘密。</p>
“你的生父？你找到你的生父了？”石锦绣则是一脸关切地看他。</p>
宇文炎却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将脸埋在了双手间：“是我猜的。”</p>
“嗯？”感受到他的失落，石锦绣就靠到了宇文炎的身上，还像安抚孩子似的，握住了他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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