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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树川勃然大怒：“纪委查案只讲证据，不拿什么逻辑、推理来蒙人！”</p>
方晟沉声道：“证据就是牛小安承认私吞购物卡，你为何不承认，非要强调有尾巴？收就是收，不收就是不收，纪委要有明确态度！”</p>
“我就认为其中有问题！”</p>
“有问题你继续查，我们拭目以待！”方晟步步紧逼，不给他喘息的机会。</p>
能查早查了，何必说这些废话？蒋树川接不上话，暗想方晟这厮果然不好惹。于铁涯看出他抵挡不住，连忙打圆场：</p>
“程庚明同志退卡的做法确实欠妥，不过嘛既然有退卡行动就要认可，我看通报批评就免了，等到纪委去景区管委会召开全体大会公布调查结果时，由程庚明同志做个自我批评就行了。”</p>
“这个建议不错，”曾卫华担心蒋树川犟起来收不住场，赶紧发话，“调查证明程庚明是一位清廉的好同志，该表扬的要表扬，有些细节的处理有待完善，简单提一下就行了，不必扩大影响。我们培养年轻干部不容易噢，还是要以保护为主嘛，大家说是不是？”</p>
侯宫升等人纷纷点头，方晟也没再坚持。</p>
其实方晟内心深处也怀疑牛小安主动认罪有猫腻，那天晚上楚中林离开办公室后，或许给程庚明通风报信——他们之间的哥儿们义气，完全有可能这么做。以程庚明如今的财力，拿出一百多万甚至两百万换取政治生命，而牛小安的工资水平大概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这是一笔双赢交易！</p>
但怀疑只是怀疑，或许永远把问号烂在内心深处。以方晟眼下的地位和处境，根本没必要过问太多，只须就事论事，拿牛小安的证词跟蒋树川斗。</p>
虽说程庚明安然渡过危机，毕竟掀起不小的波澜，因此两周后曾卫华突然把方晟叫到办公室，提议将朱正阳调到景区管委会任主任，提副处级；程庚明调到三滩镇任书记，方晟无话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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