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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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出早点摊的小店, 韩菁又问：“今天怎么安排？”</p>

葛苇斜着眼瞟她：“你不会今天还想让我去工作吧？”</p>

韩菁一愣：“我……没啊。”</p>

葛苇瞪她：“你看你做贼心虚了吧！我要休假一个月！”</p>

韩菁说：“休一天！”</p>

葛苇：“半个月！”</p>

韩菁说：“三天！”</p>

葛苇：“一周！”</p>

韩菁：“成交！”</p>

快速的跟葛苇握了一下手，转身向她车的方向走。</p>

葛苇正在那儿傻乐呢，顾晓池说：“苇姐, 我怎么觉得菁姐打一开始就想让你休一周, 怕你觉得少, 这才……”</p>

葛苇：……</p>

她拖着顾晓池往韩菁车子的方向走, 边走边骂：“韩菁你这狗崽子不讲武德！”</p>

她又钻进了韩菁的车。</p>

韩菁转头看她：“意思是我还得先送你们回家卿卿我我，再回公司当我的苦命打工人呗？”</p>

葛苇理直气壮：“你回公司是边当打工人边卿卿我我！”</p>

韩菁笑骂：“德行。”</p>

开车把两人送回家, 葛苇拖着顾晓池下车。</p>

顾晓池走之前敲了敲车窗, 韩菁把车窗打开, 顾晓池凑过来, 很认真的说：“菁姐，谢谢你。”</p>

这计划韩菁很早就知道, 也多亏韩菁配合。</p>

韩菁有点不好意思：“小孩儿, 好好的啊。”</p>

顾晓池笑着点点头。</p>

韩菁开车走了。</p>

葛苇拖着顾晓池上楼，一直到现在, 手真的一秒钟都没放开过。</p>

一进门, 两人鞋都没换，顾晓池就被葛苇抵墙上了。</p>

不像表白的那晚, 葛苇的睫毛、鼻尖, 若有似无的蹭过顾晓池的皮肤, 像欲拒还迎的gou*引。</p>

今天她的吻, 是热切的, 直白的，炽烈的。</p>

像落地玻璃窗里投进的阳光，明晃晃的，不带一丝遮掩。</p>

踮着脚, 双手挂在顾晓池的肩上，吻过顾晓池的额头，然后是眉毛，眼睛，鼻尖，脸颊。</p>

像是不愿放过顾晓池肌肤的任何一寸，最后撬开了顾晓池的唇。</p>

舌头迫不及待的挤进来。慌张的，急切的，却又小心翼翼的。</p>

好像顾晓池是一片雪花，她怕顾晓池消失，急急的要握进掌心里，又怕握得太用力，顾晓池会融化消失。</p>

顾晓池扶着葛苇的腰，开始回应葛苇的吻。</p>

刚开始还有点小心，可抵不过葛苇的纠缠，很快也热烈起来。</p>

高架桥上有车驶过的声音很遥远，鸣笛声遥远的像在另一个世界。</p>

而葛苇和顾晓池的小世界里一片静谧，像有一个隐形的壳子，把车辆、行人甚至鸣叫的蝉，统统隔绝在外。</p>

这个世界里仅有的就是葛苇和顾晓池，静得连接吻的声音都能听到，口水发出一阵啧啧的声音。</p>

忘了是谁先开始笑的，笑着笑着，葛苇就开始脱衣服。</p>

顾晓池说：“等一下。”又帮葛苇把白衬衫穿上。</p>

她说：“我要换鞋。”</p>

葛苇说：“别换了。”</p>

顾晓池只好直接往落地玻璃窗的方向走，葛苇还挂在她的肩膀上，不愿意放开。</p>

顾晓池觉得好笑，只好一路拖着葛苇，像身上挂着一只考拉，两人慢慢的移动。</p>

葛苇一路还在亲顾晓池的脖子。</p>

顾晓池终于移动到了落地窗边，刚把窗帘一拉上，葛苇就伸手过来脱顾晓池的衣服。</p>

白色T恤脱掉，白色小吊带露出来。</p>

这白色小吊带，葛苇在片场不知看过多少次，始终藏在顾晓池半透不透的白色T恤里，让人能看出一点影子，又瞧不真切，勾的人心里痒痒的。</p>

直到今天，终于暴露在了葛苇的面前。</p>

葛苇说：“你还真是没有xiong。”</p>

她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衬衫，睡衣，最后蹬掉姜黄色的球鞋。</p>

然后开始继续脱顾晓池的。</p>

两人站在客厅中央，彼此之间再没有一丝阻碍。</p>

葛苇的拥抱再次靠上来，手臂紧紧挽住顾晓池的脖子。</p>

顾晓池小臂上的毛孔都张开了。</p>

她低声说：“没洗澡呢。”</p>

葛苇说：“洗个毛线。”</p>

两人抱着，跌在了客厅的沙发上。</p>

没开冷气，此时两人都是一身的汗。清晨的牛皮沙发却很凉，顾晓池抱着葛苇，葛苇的背，直接接触在牛皮冰冷的质地上。</p>

冰得她的身子向上轻轻一挣。</p>

顾晓池的身体有一种本能，好像等的就是葛苇这一挣，左手一下子塞到葛苇和沙发的空隙间。</p>

顾晓池很急，急到甚至有些粗鲁，葛苇的眉头皱起来。</p>

一次，再一次。</p>

彼此完全交付，再不留一丝缝隙，连阻隔在二人之间的空气都拒绝，就是要完全紧密的交融在一起。</p>

才满意，才欢欣，才觉得对方切切实实在自己身边。</p>

直到完全没有体力了，忘了是谁先睡过去的。</p>

葛苇趴在顾晓池的身上，手臂揽着她的脖子，脚尖还勾着她的小腿。</p>

直到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葛苇突然惊醒。</p>

顾晓池也醒了，揉着眼睛。</p>

葛苇支撑着爬起来，去摸她仍在一堆衣服里的手机，接起来：“喂。”</p>

那端的韩菁，听到葛苇的声音哑成这样，吓了一跳：“你……们……光天化日之下……”</p>

葛苇催她：“有屁快放。”</p>

韩菁说：“我就是问问你休假这一周，还帮你安排饭吗？”</p>

“韩菁你这狗崽子就是故意的！”葛苇气得直接把手机砸了。</p>

顾晓池走过来，从背后抱住葛苇的肩。</p>

葛苇笑了一下，捏住顾晓池的指尖。</p>

顾晓池把脸埋在她肩头问：“饿了吗？”</p>

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很可爱。</p>

葛苇问：“你做饭？”</p>

顾晓池笑了：“好啊。”</p>

外卖点了一堆菜。</p>

等菜送来的时候，两人又躺在沙发上。</p>

葛苇家的沙发很大，顾晓池竖躺着，葛苇曲着膝，还能躺在她的小肚子上。</p>

两人呈现出一个“丁”字造型。</p>

葛苇本来仰躺着，后来转了个身，侧躺着，耳朵贴在顾晓池的小肚子上。</p>

她轻声说：“有声音。”</p>

一阵叽叽咕咕的。</p>

两人都想起那晚在路灯下，葛苇喝多了，在路边的草坪，也是这样躺在顾晓池的小肚子上。</p>

只不过那时，两人之间始终横亘着一个乔羽，放不下心，连亲密都带着惴惴不安。</p>

不像现在，顾晓池的声音懒洋洋的传来：“它说什么呢？”</p>

因为葛苇刚才说她的肚子有声音，叽叽咕咕，所以顾晓池打趣问，肚子在说什么。</p>

她听起来有点累，声音很懒，很放松，好像随时又要睡过去。</p>

她像一个走过了漫长旅途的行者，终于抵达终点站的时候，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一松，身心都散掉，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很累了。</p>

葛苇轻轻笑了一下。</p>

她的手指本来在顾晓池的小肚子上，无意识的画着圈，此时顿了顿，用指间开始写字。</p>

一笔一画的，很清晰。</p>

她写了四个字，每写一个字都停顿一下：</p>

我。</p>

喜。</p>

欢。</p>

你。</p>

她问顾晓池：“知道我写的什么吗？”</p>

顾晓池轻轻“嗯”了一声。</p>

接着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越来越沉。</p>

顾晓池又睡着了。</p>

葛苇笑了一下，手摸索过去，捏着顾晓池的指尖。</p>

少女体温高，又刚进行过激烈的事情，两人没穿衣服，屋子里就没开空调，怕着凉，所以这会儿连指尖都是滚烫。</p>

葛苇捏着顾晓池的指尖，觉得莫名心安，不知什么时候，也睡着了。</p>

再睁眼的时候，葛苇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透过窗帘，看到窗外的天隐隐透出一片蓝紫色。</p>

屋子里已经暗了下来，竟然已经傍晚了。</p>

葛苇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捏着顾晓池的指尖。</p>

没忍住又笑了，拉到嘴边来吻。</p>

顾晓池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p>

葛苇说：“不知道，天都黑了。”</p>

她忽然想起外卖，爬起来想去看看。</p>

手没撑住，胳膊软了一下。下地的时候，膝盖也没力，腿也软了一下。</p>

葛苇套了条睡裙就去开门，果然一兜子菜被放在门口。</p>

外卖小哥以为家里没人的惯常操作。</p>

葛苇把菜拎进来，顾晓池揉着眼睛爬起来：“我去做饭。”嗓子还是哑的。</p>

她从沙发上下来，想去捡地上的衣服。</p>

葛苇把菜放进厨房，又冲过来抱着她：“不许穿衣服。”</p>

两人跟连体婴似的，葛苇总觉得，就连穿一件衣服都觉得多一层阻碍。</p>

恨不得两人当一辈子原始人。</p>

顾晓池觉得好笑：“你都穿了衣服，不公平。”</p>

葛苇很刚，一下子就把睡裙脱了，耀武扬威的看着顾晓池。</p>

顾晓池笑出了声，伸手在葛苇胸前弹了一下。</p>

然后马上往厨房跑，葛苇跟在她后面追：“小崽子你是跟谁学的这么坏？”</p>

顾晓池笑：“跟你啊。”</p>

葛苇追上顾晓池，伸手在她腰上来回来去咯吱。</p>

顾晓池刚开始还忍着，葛苇闹得凶，她就转过身，把葛苇整个人抱在怀里，双手捏着葛苇的手腕。</p>

身体的曲线，全蹭在葛苇的背上。</p>

她对着葛苇的耳朵根哈气，问她：“还闹不闹？”</p>

葛苇连脖子都红了，轻轻“嗯”一声。</p>

顾晓池咬她耳垂：“还闹不闹？”</p>

葛苇说：“不闹了不闹了。”</p>

顾晓池这才放手。</p>

做菜的时候，葛苇全程抱着顾晓池的腰，脸贴在顾晓池的背上。</p>

顾晓池身上的皮肤，比好多人脸上的皮肤都好，葛苇就嫉妒顾晓池这一点，哪怕顾晓池X那么小，都不足以打消她的嫉妒。</p>

葛苇用脸轻轻蹭着顾晓池的背，像猫。</p>

顾晓池说：“油烟大。”</p>

葛苇还在蹭，说“嗯”。</p>

顾晓池又觉得好笑，问她：“你不走啊？”</p>

葛苇又“嗯”了一声。</p>

“一辈子都不走。”</p>

顾晓池笑了，说：“我头发掉下来了。”</p>

葛苇伸手帮她撩起，别在耳后。</p>

把菜都端上餐桌的时候，顾晓池看了看餐椅，黑胡桃木的，感觉挺硬。</p>

顾晓池问：“我能先把内k穿上么？”</p>

葛苇想了想，同意：“好吧，就一条内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