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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一颗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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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任由你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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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无悔你从不曾犹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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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受控在你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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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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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防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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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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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宙也盯着渐渐熄灭的手机屏幕出了会儿神, 起身，搬起一旁张沉甸甸的金属矮桌，沿旋转楼梯下到一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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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他忙前忙后的卷发小胡了叫纪思明, 紧跟他下去，问了句：“哥们儿你刚跟谁打电话呢？就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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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思明一时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刚倒是听了两耳, 于是调侃着：“你说你, 那么关心人家就追嘛！关心来关心去的，不如问一句‘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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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宙也转过头，眼神冷冷的：“那我前女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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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了“噢”了声, 闭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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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泠拿了两杯咖啡过来，一一递给他们：“喝点儿吧, 今天辛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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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泠你真能搞, 给我们累死累活的, 不如花钱请人来帮忙, ”纪思明抱怨着, “实在不行从你们美院借几个学生当苦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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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比较信任自已人，这里的东西磕磕碰碰弄坏了怎么办, ”冷泠笑了笑说，“马上结束了, 我请大家吃宵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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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宙也肯定不去的, ”纪思明胳膊肘戳了戳徐宙也, “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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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宙也今晚始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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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一边儿, 漫无目的地滑动手机屏幕, 咖啡也没顾上喝一口。刘海儿落下，遮盖他眼底神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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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不住五官精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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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泠头一回在酒吧见他，还以为他与他的学生差不多一样大。一身未被年岁磨损的少年气, 脸小长相又秀气，说如今不到二十岁也有人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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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宙也唇角紧抿，如何也不放心，放下咖啡，拿起外套拔腿就走：“不好意思我先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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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急事吗？”冷泠眨眨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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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宙也边穿外套边向门边走，大步流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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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一段，他脚步一转又回来，速度极快，一阵风似地，又到了冷泠面前，眼神定定看着他：“我车钥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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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泠心下打了个晃儿，赶紧从包里拿出来给他：“你下次穿个有口袋的外套……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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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他指尖迅速掠过他手心，转身就走了。</p>
冷泠知道了是谁，也笑了笑，目送他背影消失到门边，才继续去忙自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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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飞驰几乎畅通无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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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过画室两次，这次都不用南烟给他指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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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很绅士，他说要回朋友的画室那边，这么晚了，他也没让他自已打车走，绕了这么一大圈儿远路送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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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借了根充电线，他们接口相同，手机在他车上充起了电。电池显然不行了，这么久都不见屏幕亮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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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机放在离他很近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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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来了电话，他接起了，用俄语回应那边几句。南烟只能大概听到，他说他正在路上什么的，别的就听不太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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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今晚本来是有什么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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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心下猜测着，转头望窗外，周围街景渐渐熟悉了。快到门口，他放在腿面的手机也“嗡”的震动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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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开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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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口气，还好没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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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稳稳停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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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都没什么话，不进入对方的身体，他们就是生活中的陌生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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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开了机，徐宙也的微信消息噼里啪啦地弹出来，紧接着，又是一个电话。卡的都解不开屏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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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了啊，绕这么远。”南烟笑着道了句谢，立刻准备下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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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个力道轻轻牵了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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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线忘了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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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在紧张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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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路过来，好像都有点紧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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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几乎微不足道的牵引力，又好像将他今晚一路上惴惴难安的心情和盘托出，质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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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60万，你真的不要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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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搏一搏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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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礼也注意到了，他视线落下，帮他从插口拔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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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半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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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着堆积在路边尚未消融的积雪，光线从他那一侧的玻璃投入车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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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逆着光，他侧脸线条半是明朗半是晦涩，五官轮廓更显清冷，看不清眼底神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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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角度却莫名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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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顿了下，再次说了“谢谢”，又要下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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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忽然落了个略带凉意的力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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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过头，他清冽干净的气息随即迎了上来，又及时停在他唇上方，很轻地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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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想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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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眸光微怔，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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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又震动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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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来得及拿起看一眼，他抓住他手腕的力道，便缓缓向下，不急不慢地，按住了他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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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凉柔软的唇温柔覆下，柔热的呼吸卷入了他唇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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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力气不小，他的手瞬间脱了力，手机掉到了座椅下方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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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他那一侧的安全带扣“咔哒”轻响了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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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彻底倾了身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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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已经与他默契到，即使他想紧闭牙关，他也能在他喘.息的空档寻到一线破绽，游刃有余地侵.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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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抵住他胸膛，他推他一寸，他的吻就深入一分。他紧紧掌着他的腰，吻得他向后节节败退，直跌到车门上去，“……怀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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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好心给他喘.气的机会，抵住他唇角，嗓音很低：“不想走了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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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才要说话，他又故意咬了下他下唇，不轻不重的。趁他吃了痛一个不备，他一口就吞掉他刚到唇边的话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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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还有些得意，喃喃着笑：“我就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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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他想要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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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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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也知道，他就只想睡他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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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的亲吻益发混乱热烈，他自然也是有点脾气，他吻得他腿.心一阵阵生了热，他压住了他的肩，也要推着他吻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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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占走这个上风不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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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礼当然也配合他，他探身过来解他领带，他一边迎着他气势汹汹的吻，一边帮着他，一颗一颗地解自已衬衫的纽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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