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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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明皙本以为曲知遥会抗拒和他讲话，也尽量想让聊天变得自然一些。</p>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曲知遥会爽快答应。</p>

而且答应的那么干脆利落。</p>

他没有想到的，她的积极答应，比她不答应，更令他心烦。</p>

这似乎意味着，于她而言，他真的是泯然众人矣。</p>

不会令她再心生波澜。</p>

这种滋味不好受。</p>

苑明皙怔在那里问道，“你， 什么时候买的车？”</p>

曲知遥也怔在那里，没有想到苑明皙会问她这个问题，“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曲知遥只是如实描述，可在苑明皙听来却像是意有所指。</p>

“lang lang ago”这个用在童话故事里的标准开头，讲述起来，就是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p>

这似乎是在说，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早已随风而逝。</p>

“那我先走了。”苑明皙黯然离开。</p>

……</p>

曲知遥去市殡仪馆随礼，写完账后，便缩在隐秘的角落里。</p>

她也想同哭成泪人的季晓说几句话，安慰一下她。可是季晓身边围着的人实在是太多，她根本挤不进去。</p>

只好作罢。</p>

可不知何故，季明皙倒是比她来得更加晚了一些。</p>

和她不同的是，人家却不用在四周观望，大大方方地走到季晓身边。</p>

这个她久没见过的身影，虽略带憔悴，可还是会走到人前去，天生就活在人前的人，果然还是不一样的。</p>

她原来看见这种场景总是有着深刻的自卑。可如今看来，也不知是她觉得苑明皙身上的光黯淡了，还是她即将要有证书傍身，看事情的格局和角度都在发生了变化。不再像从前那样，被这种负面情绪左右的。</p>

但是她最终也没有凑上去前去。</p>

她觉得自己和季晓也并未太过深刻的关系，比她会讲话的人大有人在。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稀缺性。</p>

当天下午，在民主生活会结束之后，曲知遥便拿起之前李刚主任签的假条，去找分管办公室的副局长陈格。</p>

“陈局，之前和你说过的，这段忙完之后，我想将今年的年假休了。”</p>

“小曲，我是答应过你不假，也可以给你签字，可是你这超过三天，就得和苑局长说一声才行。”陈格素来是八面玲珑，对曲知遥这种年轻、能干的小姑娘没有恶感，只想是要善意的提醒，“小曲，我不得不嘱咐你两句，苑局长签字不是最重要的。”</p>

“那不用签么，你刚才不是说用他签字么？怎么又不用了么？”</p>

“说你是个小姑娘吧，你还真是。苑局长刚刚才来，你这马上就请假是不是不太好？你之前和季晓局长关系有很亲厚，很难不联想到你是在闹情绪。”</p>

曲知遥心里好想笑，她知道陈格局长是好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