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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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嫚乖声：“嗯。”</p>

她见黎玉芬往卧室走，顺手拿了客厅一角的鸡毛掸子。</p>

黎嫚美丽的桃花眼轻垂，纤细的身体，跟在黎玉芬身后，默不作声。</p>

记忆里，黎玉芬只打过她一次。</p>

那是在上实高时，一个男生悄悄在她包里塞了巧克力和情书，被黎玉芬发现，不听辩解打了她。</p>

进了卧室，“砰”的一声，房门关闭。</p>

黎嫚身子轻微颤了下，却抿紧了唇，安静站在一旁。</p>

“花是谁送的？”</p>

“我给你的短信怎么不回？妈求你也不管用？你懂不懂规矩？懂不懂妈妈这些年的苦……”</p>

黎玉芬脸色发青，拿着鸡毛掸子的手在轻微发抖：“回答我。”</p>

泪水从黎嫚眼中滑落，小姑娘颤声：“妈妈，对不起。”她始终不多说一个字。</p>

“伸出手来。”</p>

黎嫚犹豫一下，把缠着左手的纱布伸出来。</p>

她手头还有宋轻臣发给她的文件，没来得及修改。</p>

反正左手已经伤了，那就继续让左手来承担这份“错误的成罚”吧。</p>

“那只手。”黎嫚芬厉色。</p>

黎嫚不说话，只倔强的伸着左手。</p>

“好，嫚嫚，你现在大了，越来越不听话了。”</p>

黎玉芬把鸡毛掸子反拿，木质手柄，一下又一下，重重的落在了黎嫚左手的纱布上……</p>

回到房间的黎想，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p>

母亲黎玉芬执意让黎嫚和她住一间卧室，他就觉出了不对劲。</p>

翻来覆去睡着，没多久就醒了。一看手机，才两点多。</p>

黎想披了件衣服出门。</p>

客厅里黑漆漆的，没什么声音。隐约看着阳台一角有个人影缩着，肩膀一抽一抽的，吓了他一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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